蔣瓛聽著朱旃的恭維,自然很是受用,便端著上級的架勢,對著馬世勳、史大亮二人道:“能保護十六殿下,是你二人幾世修來的福分,萬不可有什麼差池,否則可是要滅九族的。”
馬世勳、史大亮早聽出了十六爺朱旃話中的意思,自是配合了朱旃的話,道:“請指揮使大人放心,我二人絕不給親軍都尉府丟臉,感謝指揮使大人的栽培。”
寒暄幾句,朱旃見蔣瓛高興,便猜測他這次奉旨而來估計也沒有什麼壞事,便招呼蔣瓛進了自己的屋子,李享幾人便在屋外候著。
進的屋子,蔣瓛忽地跪在了地上,抱拳道:“蔣瓛見過十六殿下。”
朱旃被蔣瓛的這一舉動驚了下,便趕緊扶起蔣瓛:“蔣指揮使何故行此大理?這是要折煞本殿下嗎?”
按照大明的規矩,各級官吏見著封王的皇子藩王都是要行跪拜禮的,朱旃雖尚未封王,確也是遲早的事,蔣瓛是個聰明人,他在沒有外人的屋子裏給十六爺朱旃行跪拜禮也是心甘情願,眼見皇上和太子都對這位十六殿下那麼在乎和關心,蔣瓛自然是嗅到了個中滋味。
朱旃心裏很是鄙視蔣瓛,後世來的他自然知道這蔣瓛是個酷吏,不過念在他這般懂事,朱旃還是暫時不願計較蔣瓛的所作,便依舊客氣的和他搭話。
“不知蔣指揮使是奉了父皇什麼口諭?朱旃這就跪下接旨。”朱旃說著話,就要跪下。
蔣瓛早扶住了朱旃,抱拳道:“十六殿下,皇上聞聽您的病又犯了,便派下官來探視,見殿下臉色不錯,下官也好回去複命了。”
“感謝父皇的掛念,還請蔣指揮使代本殿下多多感謝父皇。”朱旃抱拳道。
“好了,下官也該走了,這些物件是下官孝敬殿下和餘娘娘的,還請十六殿下笑納。”蔣瓛說著,從袖兜裏拿出了一個錦袋,打開。
錦袋裏居然是兩錠金子,別人送禮都是銀子,這蔣瓛確是金子,果然大手筆。
“哎呀,蔣指揮使,您這禮太重了,本殿下消受不起啊。”朱旃說著話,蔣錦袋又推到了蔣瓛麵前。
蔣瓛見狀,臉上便紅了起來,抱拳道:“莫非十六殿下瞧不起我蔣瓛?莫不是因為下官是親軍錦衣衛?”
蔣瓛的話倒是說到了朱旃的心裏,這酷吏還有點內省啊!
“蔣指揮使言重了,本殿下收下便是,權當是您在花間坊的入股好了。”朱旃早看出了蔣瓛的心思。
“哈哈,知蔣瓛者,惟皇上和十六殿下啊。”說著話,蔣瓛告辭,轉身出了屋子,回去給朱元璋複命了。
送走蔣瓛,朱旃看著麵前足有二十兩的金錠,暗自好笑,也暗自吃驚,這親軍都尉府指揮使蔣瓛(huan)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自己若用好了,這燈可以為自己照亮,若用不好了,這燈可是會放火呀!
想著,朱旃也不免有些後背發涼,隨即他又恢複了平靜,對著院子喊了一句:“李先生,哥幾個準備出宮。”
不過,直到幾人開始出宮,朱旃也沒有搞明白蔣瓛所說的父皇口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