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不知哪裏來了三位穿衙門服的衙役到了麵前,對著朱栴幾人就吼了起來:“哪裏來的野小子?你等幾人莫不是要欺負這一老一少?這西市坊可不是你等撒野的地方?要買就買,不買就走人,休要糾纏。”
見三位衙役說話很衝,馬世勳和史大亮早不樂意了,便上前大喊起來:“大膽,幾個小小的應天府差役竟敢如此無理?可知道你等麵前的是何人?”
朱栴一時間被忽然出現的場麵搞得有點懵,緩過神才明白這三位是應天府的人,便揮手製止馬世勳和史大亮,讓不要衝動和暴露身份。
朱栴抱拳,對著三位應天府的差役道:“三位官爺,本公子隻是要買些水粉,隻因這銀子找不開,紅嫣小妹妹拒絕賣而已,並非是撒野鬧事。”
一時間,圍上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那薑老伯卻依舊搖著折扇,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朱栴看著麵前的一切更是奇怪,這自己買個水粉怎麼就來了應天府的差役?這市井買賣不就講究個公平交易嗎?自己又沒欺壓別人,更沒欺騙別人,怎麼就成了撒野了?
“少廢話,別管是什麼人,來這西市坊鬧事就是不行,快快放下你們的銀子走人,不然休怪帶你們回應天府的大牢。”帶頭的差役依舊大聲吆喝著。
“幾位官爺,這銀子怎麼好說放下就放下?這不是公然搶劫嗎?我家黃公子就是買些水粉而已,犯不著這般莫須有的敲詐吧。”李享也看不下去幾位差役的行為,上前嗬斥道。
幾位差役被李享說的一時理窮,便摸著腰間的刀,要拔刀動手,還沒等幾人拔出刀,幾人早被馬世勳和史大亮二人放倒在了地上,這親軍錦衣衛果然不是好惹的,三位差役躺在地上就哎呀起來,顯然是被兩位親軍摔打的不輕。
“唉,何苦這樣呢?這位公子,這攤上所有的水粉都歸你了,放下你的銀子,大家都先安無事吧。”薑老伯終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朱栴見薑老伯說話了,便不理會幾位躺在地上的差役,拿出三兩銀子放在了薑老伯麵前,又對著紅嫣道:“煩勞妹妹將這些水粉打個包,本公子全要了。”
“這位公子,明日可自來,老漢再為你準備些水粉,將你這三兩銀子兌換完便是。”薑老伯抱拳道。
幾位差役也慢慢爬了起來,狠狠的對著朱栴幾人道:“小子,你們等著,有你們好看的。”說完,三人一撅一拐的罵罵咧咧走了,馬世勳和史大亮二人正要追上去再打三人,被朱栴攔住了。
“這是何必呢,嫣兒,給這位公子打包。”薑老伯說完,又坐到椅子上搖起了折扇,朱栴這才仔細打量了起這折扇,一打量大吃一驚,這折扇扇麵居然是劉伯溫劉基所畫。
難怪這薑老伯如此閑淡,卻原來是受了那劉伯溫的影響所致,朱栴對這位老伯又多加了幾分敬仰,便抱拳道:“薑老伯,這折扇不同凡響啊,老伯果然有劉伯溫劉都察的風範啊。”
聽朱栴說罷,薑老伯一驚,忍不住回頭看著朱栴,看了許久,便道:“這位公子認得這折扇,想來也是位讀書之人,今日怎可帶著這些人來買水粉?又帶著如此大的錢,公子不是一般人家的人啊“將老伯說著話,也拱手抱拳起來。
朱栴和薑老伯說話間,紅嫣和卓然、項來也打包好了水粉,紅嫣還拿出了一副扁擔來,要幾人跳著水粉回去。
“老伯過譽了,小可隻是平常人家的子弟而已,今日打攪老伯了。”說著話,朱栴便告辭了薑老伯和紅嫣,卓然挑著水粉,幾人便離開了西市坊。
薑老伯看著幾人離去,又看了看手中的三兩銀子,一時間不知是福是禍。
卻說朱栴幾人挑著水粉出了西市坊,李享就問朱栴是回宮還是接著逛街市,朱栴看著卓然挑著的水粉,便說回宮,隨後又在馬世勳耳邊說了幾句話,馬世勳便抱拳走了。
李享不知道十六爺朱栴讓馬世勳去做什麼,又不便問,這十六爺不願意說的事,還是最好不要問,這位十二歲的爺怎麼看著都不像是十二歲,怎麼看著也不是個摔傷了變魔障的主兒,一時間李享更是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改變呢。
朱栴卻暗自高興,就急著回宮去好好研究研究這些水粉呢,這花間坊以後的買賣怕是要被自己做大了,到那時這水粉怕是就不是這樣廉價了,沒準還能換回那些勳貴的幾塊免死鐵卷也未可知,想著,朱栴加快了回宮的步伐,幾人就跟著十六爺一陣風似的往宮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