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處理完重要工作之後便早早地離開了公司,他掛了一天的笑臉,其實心理早就滿目瘡痍,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起早晨羅莎的爆炸性緋聞,心裏的酸澀誰又能明白呢?
他感覺十分憂鬱,他希望用酒精麻醉自己,麻醉自己的真心,麻醉了自己,一切都會快樂起來吧。他去了酒吧,一瓶一瓶地叫酒,他大口地喝著,他的那些不甘,那些難過都化成被麻醉的靈魂。他覺得沒有什麼堅固不化,這一切不過是一捧泥沙罷了。
他喝得有點醉了,走路已經開始晃晃悠悠,他嘴裏輕輕地念著羅莎的名字,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走出酒吧,招手打了一個車,把自己的車扔在酒吧街上。
他本想回家,一晃神竟說出了羅莎家裏的地點,他沒有意識過來,直到下車之後他已經站在羅莎家裏的樓下。
他想著來都來了,就這樣吧。安東尼的確不想看到她,就當做來向她發出退圈的要求吧,反正自己在暗中當惡人也當慣了,對羅莎做的過分的事情也不少,幹脆這次讓羅莎徹底退圈,徹底結束這段故事,讓羅莎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也從安東尼的心上消失。
羅莎從咖啡店離開後就回到了出租屋。她走進電梯,按下七樓的電梯按鈕,她終於結束了一整天關於緋聞的疲憊,低下頭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下午的咖啡店之旅令她很放鬆。
電梯“叮”地一聲,七樓到了。一開門,羅莎抬起頭來想要走出電梯,剛一抬頭目光就撞上了安東尼的臉。安東尼臉上有一抹紅色,嘴裏嘟囔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他喝醉了,那精心搭配的領帶被他胡亂扯得有些不雅觀,鬆鬆垮垮的西裝和紫色襯衣亂七八糟的扣子讓安東尼看起來有些邋遢。
安東尼堵住電梯門,阻擋了羅莎的去路,安東尼酒氣熏天地摟過羅莎的脖子,把她鉗製在電梯裏,按下了頂樓的按鈕。
羅莎看他喝醉了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安東尼醉酒之後有些鬧脾氣,強硬地跟羅莎說:“我告訴你羅莎,你不能出演《暖春》的女主角,你現在就給我退賽,你以後也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羅莎聽了這番話當場就爆發了,兩個人在頂層的走廊裏大吵一番,羅莎說:“想當初讓我進圈的人是你,現在要讓我退圈?你以為你是誰啊安東尼,我呢?我在你心裏是什麼,是你的玩具吧,任憑你擺布我?我告訴你,我不是當初的我了,這些你都說了不算。”
羅莎很生氣,他語氣中帶著一些對安東尼太過自信的嘲諷。羅莎想起了以前兩個人那些過往,覺得有些傷感,畢竟是曾經的愛人,為什麼到如今卻發展成這樣,羅莎有些泄氣,有點不知所措。夜裏天台上的寒風蕭瑟,這場爭吵讓羅莎感覺異常傷感。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天天勾搭那些油膩的中年老男人,你不覺得惡心嗎?這樣做你真的很開心嗎?”安東尼的言語刺傷了羅莎,關於羅莎被潛規則的報導已經在圈裏滿天飛了,羅莎心裏很清楚,她雖然生性有些風流,但處事還是很有原則的,她跟那些安東尼所謂的中年油膩老男人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羅莎知道安東尼曾經在暗中打壓她,她默默地克服這些障礙,為了在圈裏站穩腳跟,她也使用了一些心機和手段,但前提都是不傷害自己,而安東尼竟然覺得她不自愛,她這次是真的很難過。
羅莎甩開安東尼的手,她現在隻想回家,回那個能把她的痛苦都藏起來的出租屋裏。安東尼見狀去追羅莎,他一腳衝進了電梯裏。
“安東尼,你想幹什麼,你還想怎麼樣?”羅莎已經不想再跟不清醒的安東尼講話了。就在這時,安東尼一把摟過羅莎,溫柔濕熱的嘴唇停靠在羅莎紅紅軟軟的臉頰。
羅莎有些訝異,她本想一把推開酒氣熏天的安東尼,卻被安東尼誠意滿滿的溫柔力度的胳膊擁住了,而這個久違擁抱,羅莎等了好久好久。
但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安東尼醉酒後的衝動,她也知道曾經的一切美好都不會回來了,一切都在安東尼趕她走之後結束了,羅莎不會再犯傻相信安東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