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熊梓琳出手,我才沒被攔腰斬斷,滾到石床外麵的時候,後背已然血流一片!
胡四九見狀,道:“得把先把你後背上的那隻爪子拔出來,否則的話會感染!”
我咬牙道:“先別管我,看看那些蚰蜒追上來沒?”
胡四九搖頭道:“那些東西被鐵鏈子拴在黑棺之下,根本就跳不出來,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傷勢吧!”
我吐了一口吐沫,道:“這死蟲子動作還真他媽的快,猝不及防就受了傷!”
熊梓琳也擁了過來,赫然道:“趕緊處理傷口!”說罷,她手上一拽,就把那隻蚰蜒爪子從我的皮肉裏拔了出來!
好在傷口位置沒碰到脊椎骨,隻是在後屁股上麵的腰腹位置破了個洞,勉強還能堅持住!
弄出了那隻人手粗細的大爪子,熊梓琳當即把身上外套退了下來,綁在我傷口位置,止住流血!
腦門上的細汗嘩嘩的往下淌,這種生吞活剝似的治療我還真是吃不消!
“嗬!我也是扛過槍分過贓,老鼠洞裏敢囂張的主,沒想到在這楚觴公墓裏還有這麼一遭,也算是奇遇啊!”
傷口透出不少的血跡,熊梓琳暗暗咬牙,知道我的情況不妙!
我道:“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還能打還能動彈,不用為我擔心!”
這個時候,一邊的胡四九眼珠子瞪的溜圓,道:“哥哥啊,現在我真是不擔心你,你是死是活都好搞定,但楚觴公那個家夥,可就未必了!”
我咬著牙轉了一下身,赫然看見那被縛在棺底的九條蚰蜒,全都高聳腦袋,低聲沉吟,好像在呼喚什麼東西似的!
而與此同時,那巨大的黑色棺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顫抖起來!
熊梓琳也不住驚呼:“難不成傳說都是真的,金縷玉衣配合九龍抬棺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
最外層的槨,被九條鐵鏈糾纏,陡然四散而去,那九條蚰蜒好像恢複了自由身一樣,不再受限!
不過它們卻沒有挪動位置,而是繼續仰頭低吟!
槨身裂開,慢慢的推出了一隻黑棺,而黑棺之內,赫然發出一陣陣的骨骼聳動之聲,就好像一個躺著數千年的植物人突然蘇醒過來一樣,正在緩慢的扭動身骨!
我伸手把自己的下頜抬了上去,道:“楚觴公要出來了,咱們得做點什麼,以他的行事程度和尿性水平來看,咱們隻能任他魚肉!”
胡四九道:“打蛇打七寸,新從繭子裏鑽出來的蝴蝶都脆弱的很,咱們隻要等著他露出頭來,上去給他一悶棍,保準他一命嗚呼,再死過去!”
身後的昆侖神木林中,打鬥之聲不止,顯然紮西遇到了對手,短時間內難分勝負,他是指望不上了,現在兩頭戰線,誰都不比誰輕鬆!
我道:“那啥,放火燒,連黑棺帶楚觴公一起燒成灰,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說罷,我奪過胡四九手裏的火把,直接扔了過去,不過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那火把剛剛落到黑棺上,就被一隻蚰蜒吞進了嘴裏,連個黑煙都沒冒出來!
正在焦灼之時,黑棺裏陡然伸出一隻黑毛手來,緊握成拳,並且那主顧喉嚨裏發出陣陣嘶吼,有如野獸一般!
我心頭一駭:“這他媽的到底是楚觴公還是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