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紮西這句話,我完全是一副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等我說完,另一頭的胡四九捂著後脖子,喃喃道:“哪個家夥打的我?哎呦,疼死我了!”
等他站起身來,一眼瞅見了紮西,連連後退兩步,驚愕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尷尬道:“你剛才中了邪了,差點沒把我勒死,就是他過來把你打暈的。”
胡四九脖子一梗,道:“丫丫個呸的,你丫是過來報仇的是不是?今天小爺我能容你都怪了!”說話間又要打起來。
我連忙阻止道:“他不是個記仇的人,之前是有點誤會,無關大雅,掰扯清楚不就得了嘛!”
胡四九連連撓頭,好像想起了剛才的事,不住咂舌:“我腦子怎麼有點亂啊,他打了我,我又好像……”
我道:“你可算是記起來了,要不是紮西出手快,我就死你手上了。”
胡四九恍然大悟,道:“剛才我想去夠那個四方盒子,陡然瞅見那具女屍麵具下麵露出來的兩隻眼睛,感覺邪性,一轉眼就……”他腦袋一晃,道:“臥槽,這盒子怎麼到你手裏了。”
“這叫八重寶函。”隨後我把眼睛使向紮西,對胡四九道:“之前咱們對不住紮西,這次他不計前嫌出手相救,咱們得感恩戴德!”
沒等胡四九發話,紮西倒是問道:“他是誰?”
“哎呦,你瞅我這腦子都糊塗了,忘了給你介紹,這位小哥那可不簡單,是盜墓名門胡家之後,喚作胡四九,摸金校尉的好苗子,這次誤入楚觴公墓,差點折裏頭了,好歹是遇上了我和熊梓琳,搭把手就湊成了一夥。之前實在是多有得罪。”
說實話,重見紮西,我的一個感覺是驚訝,其次就是老臉通紅,實在是有損江湖道義,說到底他對我還算不薄,幾次三番搭救,我還夥同胡四九敲他腦袋,當真是壞了名聲。
“我這黑金刀不是誰都能使得動的,還是在我手裏好用一些。”
胡四九揉著脖子,道:“物歸原主,兩不相欠。”
一旁的熊梓琳也試探說道:“還真是有點戲劇化。”
可不是嘛,豈止戲劇化,簡直跟狗血劇差不多。
見紮西觀察著石床上的兩具屍體,我道:“你是怎麼到的這裏?石洞裏的那些成群的野脖子蛇沒為難你?”
紮西道:“好在你兄弟下手不是太重,幾分鍾我就醒了過來,石洞裏壓根就沒見到有野脖子蛇。”
聽見這話,胡四九直皺眉,心裏暗道:“丫丫個呸的,我那手還不重,你腦袋是石頭刻的吧!”
我知道胡四九的手段,他的手黑程度也是沒誰了,所以壓根就不是他下手不重,而是紮西這個人抗擊打能力太強,壓根就沒當回事。
隨後紮西又道:“女屍有異。”
“什麼情況,要詐屍還是要屍變?”
紮西伸手摘掉了那女屍臉上的麵具,道:“死後不腐,肯定是嘴裏藏了什麼珠子!”
見到那張人臉,我心頭一凜,這也太漂亮了一點吧,粉黛微施,嘴若紅桃,一副十足的美人胚子,不過她的眼睛卻奇怪,眼瞼極長,細若銀線,就好像狐狸眼睛一樣!
越瞅越挪不動眼珠子,感覺那張女人臉像有十足的魔力一樣,根本就舍不得轉移視線。
恰在這時,紮西右手如風,當即探進了那具女屍的嘴巴裏,雙指探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球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