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微臣去看看吧。”侯時就要去打開那寢宮,卻被皇後出聲製止。
“你別動,擾了堂主大人可就不好了。”這麼一句話便道出了等了這麼久的原因,侯時心中感歎,原來有點名聲還是很好做事的。
“據微臣所知,青草堂看病從來不超過兩個時辰,而且不為錢財,所以也不會通知傷者親屬,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想必堂主大人早已經離開。”
侯時廢了一番口舌,編了個謊,在座的人都紛紛表示要看看,皇後此時心裏最後一層薄膜也動搖了,揮著手,讓他去看吧。
結果可想而知,侯時讓他們都進來,隨後侯時便發現了異樣。
主子昨天蒼白的臉今日並沒有變化,但呼吸卻是強了不少,探了探桶裏的藥,藥效似乎有了另一個程度的升華,是更濃了?為什麼?
侯時再查了查南宮琪燁的體內,發現許多地方被重新維護塑造過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侯時往四周看看,浴池的地道他來不及查看,隻不過光憑肉眼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難不成昨天他離開以後還有人進來過?
“人走了?”皇後領著其他人進來,先問了一句。
“堂主大人並不在寢宮。”
侯時退到一邊,她們直接便可看見南宮琪燁赤裸著身子躺在桶中,還是熱水的桶冒著騰騰蒸汽。
皇後還是第一次這麼看見她兒子,小時候瘦弱的身子一轉眼已經這麼茁壯,散落在桶邊的碎發,理肌分明的肩膀,看的周圍的嬪妃一陣恍惚,若是自己不是這後宮的妃子,也有資格和這太子共度良宵……
皇後伸出手,撫上南宮琪燁的頭,將他掉落在臉旁的頭發撩起。
這時皇後才想起一件事,燁兒已經沒有人照顧,得給他安排一個賢惠細心的人才好。
也不知道南宮琪燁何時醒來,得早早做打算才行。
“皇上駕到!”
太子府又傳來一聲太監的聲音,這一句便把在場所有人帶到了門口。
盯著那個一身黃袍的人,皇後俯身,帶動了身後的人。
南宮麟上完朝便趕了過來,身子不太好,最近都是坐了步輦,在這麼多人麵前自然是要維持一副健朗的樣子,他在擔心什麼,誰都知道。
“起來吧,燁兒怎麼樣了?”
“燁兒還沒醒,隻不過昨日青草堂堂主來看過了,說是沒什麼大礙,能好。”皇後此時並肩與南宮麟跨入寢宮,遠遠便聞的到濃鬱的藥香。
“嗯。”南宮麟隻答應了一聲,昨天自然有人向他彙報這邊的情況,身體倦怠了,昨天才沒有過來。
他進去也被那一桶綠色的藥若吸引,再然後便是南宮琪燁緊閉著雙眼的臉,沒有一絲血色。
那納蘭均真能傷的了他的兒子?
南宮麟不信,卻又找不出第二個理由,無非是燁兒和他們單打獨鬥吃了虧,隻不過這玉璽還不是拿回來了。
“那堂主還怎麼說?”
“堂主……卻是沒說什麼,看完燁兒便離開了。”皇後便實話實說,她也想留,可人家根本沒給過她機會。
“嗯,派人送千兩黃金去青草堂。”南宮麟曾一心想要收攏青草堂,奈何什麼方式都無用,如今他的兒子有了點聯係,他便借助這根蛛絲順藤摸瓜。
南宮麟端詳了片刻,燁兒和這江湖上的人有往來,又不得不引起他的揣測,畢竟這皇位被許多人覬覦。
“傳朕口諭,太子受傷,朕要照顧他幾日,讓大臣這幾天都不必來上朝,太子昏迷的日子,百姓不得奏樂婚嫁!”
南宮麟用南宮琪燁當做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這幾日似乎上朝都很難,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既可以遮擋住他生病的訊息,又不耽誤他的事。
“喳!”太監得旨後出去。
侯時也隱退出去,除了這件大事,還有許多麻煩事等著他。
到了他的屋子外,他的暗衛飛身下來彙報。
雪姑娘被人死守,若要劫獄還的先下藥。隻不過……那容貌是救不了了。
侯時從未將太子妃身邊的這個侍女放在過心上,不過這件事倒是刷新了他對她的看法,跟著太子妃的丫鬟又怎麼會普通?
“把他們弄暈,劫來的人直接送去蘅芙院。”
提起蘅芙院,侯時便想起那似乎被安排在哪兒的納蘭文睿,也不知道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