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琪燁一句話沒說,侯時就自覺的出去了,不出去幹嗎?看主子洗澡不成?他可沒那個興趣。
隻不過擔心主子真的……能洗的了澡麼?
果然,從裏麵傳出的水聲幾乎沒有,他也不便進去,這樣也許主子會放棄去參加排名賽。
南宮琪燁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幾乎是用勁了力氣,就這麼一桶水的壓強他便抬不起手。
手指好不容易在水裏帶動了手掌,可手臂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低下頭,將重心稍微降低,卻依舊沒有成就……
“ 香兒……。”南宮琪燁麵前的水中浮現了一張臉,那笑顏如花的樣子,他情不自禁的要用手去觸碰,可手卻依舊抬不起。
直到那張臉漸漸消失不見,南宮琪燁先是著急可又是無奈,最後水裏什麼也沒有。
“啊!!!”
南宮琪燁的一陣怒吼,驚到了外麵守著的侯時,差點就要推門進去了。
侯時心裏也不舒服,主子怎麼可能接受的了這個事實……
接著便是南宮琪燁在水裏又泡了半個時辰,便讓侯時進來。
清澈的水被藥染成淺淺的綠色,但藥味卻減淡了不少,南宮琪燁的額頭上全是汗,連手臂的肌肉都留有不少奮力的痕跡。
第一次,南宮琪燁在侯時的幫助下沐浴寬衣,可他卻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把本宮扶起來。”
侯時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若他此時不聽從,主子也會有辦法……到時候無奈的可就是他了。
“主子,小心!”
侯時扶著他,一個踉蹌,南宮琪燁差點從這台階上摔下去。
“把本宮的劍拿來。”
南宮琪燁的嗓子一直在磨著,沙啞的嗓音幾乎聽不見。
此時的每一刻對他來說都是難熬的。
“……是。”侯時隻好一直手扶著他,另一隻手去拿床頭邊的劍,屋外吹起一陣風,侯時的手剛拿到劍,便癱軟的落地,緊接著侯時便倒地昏睡。
南宮琪燁沒了這個重心的支撐自然馬上就要摔倒,可卻被另一股風接住,托著他的身體,將他扶好。
這股力量是?南宮琪燁的感覺這似曾相識,望窗外一看,閃身便進來一人……
瀧夜一身長袍,笑著看著他這徒兒,不知所圖。
“……師父?”
南宮琪燁怎麼想的到,這個宛如不存在的人物,從收完徒便消失不見,說起收徒還是個逼迫的過程……
南宮琪燁去郊外狩獵,不想射中了一隻白鷺,誰知有兩隻箭同時都插在白鷺身上,南宮琪燁正猶豫著要不要,就從山林中出來一人。
那便是瀧夜,他二話不說就要拿走白鷺,南宮琪燁驅馬前行,當時便覺得瀧夜的功力定然不差,他也不想橫生枝節,便不去理會。
誰知瀧夜叫住了他。
他當時看中的便是南宮琪燁射的這一箭,這隻白鷺是他養的,頗有靈性,南宮琪燁能射中它確實不易,再加上他渾身的氣息,瀧夜當下便認定這個少年定然能成為一位王者。
至於他自己射的那一隻,瀧大師餓了……又沒有盤纏,所以……
瀧夜提出收徒,南宮琪燁一句話都不說,便驅馬離開,誰知瀧夜迫使這馬不能動,還讓他也回來了。
“你看看,我的白鷺被你射死了,這點你得負責。”瀧夜厚著臉皮這也是第一次。
“前輩想要什麼?”南宮琪燁客氣到底,他便知道此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和我過兩招,你贏了不用賠,輸了當我徒弟。”
瀧夜拿捏準了結果坐等他上鉤。
“前輩是要西去急著傳授後人?”南宮琪燁一句話不免惹了他老人家,瀧夜隻一招就控製住了南宮琪燁的命脈。
“你知道我是誰麼?”瀧夜還是第一次說這句話,在南宮琪燁麵前頭一次需要這種優越感才能勝的了他。
“晚輩既不知前輩是誰,前輩也不知晚輩是誰,何必需要糾纏不休。”
南宮琪燁的回答總是在忽悠閑扯,瀧夜頭一次拿一個人沒辦法。
但薑還是老的辣,瀧夜順手便摸走了南宮琪燁身上的,腰上的東西,翹著二郎腿,坐在樹上,等著他答應。
“答應我就還給你,不答應,就當做賠錢的東西。”
南宮琪燁沉思些許,自己重新上了馬,“晚輩答應。”
“哈哈……好徒兒,接著,為師是江湖浪子瀧夜,後會有期。”
瀧夜丟給他的便是一把名劍和秘籍,誰知,就這麼幾年過去了,瀧夜根本沒聽過傳聞有說他收徒的事……
此刻瀧夜看到他這個不一樣的徒兒卻是倔強的樣子,心裏還是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