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麼了?”南宮麟一眼就看見南宮琪燁麵無血色虛弱的模樣,他這個兒子還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
“太子受了傷。”須成低下頭稟報,準備接受南宮麟的盤問,這時候隻能推到別人身上去了,何況他和侯時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南宮琪燁三天沒提起自己受傷的原因,他們想問也摸不清主子的脾氣,所以都默契的幹脆不問。
“誰傷的?”南宮麟對這個問題才是真的關心,燁兒該不會沒將納蘭國覆滅,也沒拿回納蘭國玉璽,倘若真是如此,那就是納蘭蓂香搞得鬼!
想起納蘭蓂香,如今她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用,若燁兒為的是她受傷,那她就當眾淩遲,若不是,那也是私下賜她一死。
“太子在和納蘭皇帝動手時受了傷。”須成這麼說,即便南宮麟不相信,他看到的也差不多如此。
納蘭皇帝已死,誰都無法求證。
見南宮麟返身去看南宮琪燁,似乎要從他的傷上看出些什麼,沉思了半晌,終於開口:“玉璽呢?”
“皇上,玉璽在此。”
須成拿出自己包裹中的一塊方布包著的東西,遞給南宮麟。
南宮麟麵色不變。卻也是和緩了許多,打開布,玉刻的玉璽上清晰的印子還殘存著紅色印泥,南宮麟將它重新包起來,讓太監拿下去。
南宮麟看了看不遠處的侯時,對那個奇怪的鐵籠有了興趣。
“勳王爺呢?”
南宮麟這時才問到點上來,勳王爺,嗬嗬,那籠子裏的可不就是南宮勳麼。
“回稟皇上,出了點意外,勳王爺現在在那鐵籠裏。”
“大膽!勳王爺也是你們能動的,還不把快他放出來!”南宮麟心裏的氣卻是不如麵上的怒意。
“皇上,微臣建議不要把勳王爺放在這種地方。”
須成的話落在南宮耳朵裏雲裏霧裏,隻當他們是不尊重南宮勳,可南宮勳是他派去監視燁兒的,這會兒具體的事情還得問他。
“將勳王爺帶到我養心殿去,朕有話傳。”
此刻將南宮勳放出來隻會丟了皇室的臉,等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降罪不遲,說完南宮麟便轉身而去。
須成想說什麼已經來不及,皇命不可違啊……
皇後才從城樓上下來,兩行清淚,她的兒這是怎麼了?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須成的禮皇後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示意他不用,伸出手去扶南宮琪燁,誰知。
“皇後娘娘,太子身受重傷,不宜牽動,還是將他先抬回太子府,再叫太醫看看吧。”
“你說的不錯,來人!把太子抬到我步輦上去小心著點!”皇後吩咐下去,一行人浩浩湯湯的離去,留下這手裏的事給他們。
南宮麟隻關心玉璽,皇後隻關心主子,而他們,為什麼要關心南宮勳?!
須成走了過去,侯時依舊站在鐵籠外麵。
“怎麼了?”須成見他又是抬頭看看,又側耳聽聲的,有什麼問題?
“他似乎死了……”
“他本來就死了。”須成這樣接了一句,哪個看不出來南宮勳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去地牢打開看看。”侯時想不出來一個結果,南宮勳一直沒有動靜,按理說他剛才都用獵物誘惑過,多少有點反應……
這個時候隻有在安全的地方打來鐵籠才有可能避免南宮勳的突襲,這幾天南宮勳吃了他們兩個士兵,不多但卻足夠製造恐慌。
承德宮。
“裘丞相來了。”小安子輕附在南宮胤禛耳邊說道。
“讓他進來。”
這個時候來了,怕是因為南宮琪燁的事,這個老東西派出去一次暗殺,如今他大哥回來了,想必害怕暴露所以便匆忙趕來。
小安子知趣的下去,諾大的承德宮隻留下南宮胤禛和裘海臣。
“裘丞相前來何事?”南宮胤禛心中已經了然,他還是要看看裘海臣的反應,
“二阿哥,如今太子一回來,咱們的計劃……”裘海臣見南宮胤禛略帶警告的眼神,閉上了嘴,又和顏悅色的笑笑,“這件事該如何辦?”
“裘丞相,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怎麼就不知道擒賊先擒王,欲蓋彌彰。”南宮胤禛喝了口茶,冷著臉不去看裘海臣,這也是隻老狐狸,能當上丞相的人謀略自然不低,隻不過三番五次的來尋他,估計是為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把繩子綁的更緊。
“阿哥深謀遠慮,微臣遠不能及。”
裘海臣側頭看著南宮胤禛,他始終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裘海臣看不出他有什麼意想。
“裘丞相,等胤禛有了這黃袍,自然得好好感謝您和靈兒。”
這句話雖然抵不上什麼,裘海臣半信半疑的樣子,隻不過到底他還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