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過來服侍的奴婢看著司徒衡玉,見他似乎不同意,也沒敢動。
蘇舫心還未在她們心中形成威信,一種令人服從的威信,這些年都是以司徒衡玉為首,隻不過,青鸞殿不似以前四處剿滅邪教,可以算得上是惹事……
“宮主說什麼你就去做吧,”司徒衡玉隻得同意,他又得去吩咐下去,這夜宴,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青鸞殿大堂。
燈火通明,歌舞升平,首先的奏樂隻是為了恭迎賓客,司徒衡玉叫的隻不過是這檀山附近的武林人士,雖說不能過早暴露了蘇舫心,隻不過給他們一絲信兒,也算是投鼠忌器的做法,做不了打草驚蛇。
待蘇舫心來,這宴會才能開始。
“聽說了嗎?青鸞殿新宮主回來了!”青衫布衣的一位男子與他身旁的人搭話。
“這次宴會能見到白青鸞?”他們所能聽說的隻有這一點,白青鸞給他們的印象很深,曾經白青鸞殿參與武林門比試,以前十的成績聞名江湖,突然出現的女子誰都不曾注意,那時候白青鸞帶著麵紗,一身黑衣,幾乎連性別都分不清。
而這第一的長者,便是瀧夜大師。
與白青鸞動手時,她的武功算得上很不錯,瀧夜還是三招將她打敗,這武林門生死由天,瀧夜正要將她致傷,誰知他的掌風將白青鸞的麵紗擊碎,一時間,白青鸞三千青絲垂肩,絕世容貌具現,瀧夜即使的收回了手,而白青鸞卻閃身消失在武林門。
而後白青鸞滅了毒教、邪教,誰都再想見見她那驚鴻一瞥,如今青鸞殿舉行宴會,這是……白青鸞回來了?!
“我還沒得到消息。”被請來的賓客都不知這其中的端倪,從青鸞殿大堂上看來,他們沒感覺到有什麼壓迫感,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白青鸞當年也收斂了氣息,他們同樣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那股壓迫。
“宴會何時開始?”
“半個時辰以後。”
形形色色的人坐滿了這大堂布好的五張座椅,那安置主座的地方始終沒有人。
不一會兒,兩個丫鬟抬著屏風過來,擋著那主座。
“怎麼了?要開始了?”
眾人心底都有這個猜測,拿屏風遮擋,除了宮主還能有誰?
司徒衡玉扭不過蘇舫心,她看不見,那他便讓別人也看不見,留個虛影也就夠了,等她好了他們自然會見得到。
“主子你瞧。”眾多賓客裏行頭個異,有兩個身形較小的黑衣人,一個戴了鬥笠,黑色麵紗蓋下。
“嗯。”戴著鬥笠的男子弱不可聞的應了一聲,他們會來,也是為了一個人,白青鸞,隻不過不為好奇,而是真的,來見她。
“不知道司徒家找到她沒有。”
“看天意如何。”他說了一句話便不語,喝著酒,眼睛一直盯著那扇屏風。
夜色漸漸帶著冷風吹來,座下的人都厭倦的等著,誰讓他們早早的就到了,尋的個好位置,隻為了見見這青鸞殿宮主。
與青鸞殿交好本就不易,就算這次宮主不是白青鸞,他們也好做這一個人情,算是見證認同了這宮主。
同為慶祝名,各懷莫離心。
“宮主到!”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都像是搶食的魚,眼珠瞪大,有先見之明的人早開始察覺這周圍的變化。
他們能看到的是司徒衡玉,在他身後,兩個丫鬟扶著一人走了過來。
讓他們有些失望,這宮主的樣子,沒有武功?
不是白青鸞?!
滿座喧嘩,都開始議論這突然出現的宮主,不知是何來曆。
“不是她。”那個戴了鬥笠的男子說了一句,話中包含著失落感,卻冷瑟的吐出,他又拿起酒杯,預備離開。
這個宮主也戴著麵紗,身段和姿態顯然不是當年的白青鸞。
“主子……”他身邊的人叫了一句,誰知,他翻手便是一記掌風襲去,直撲那新宮主的麵門。
速度很快,幾乎可以看做一陣風吹過,感官稍差的人是發現不了的。
司徒衡玉又是一掌,與那掌風對抵,誰知,這掌風相對,而司徒衡玉所發出的僅僅是將它中間打散,它卻變成了一個圈,以同樣的速度繼續襲來。
再續掌也打不散這掌風了,司徒衡玉閃身便將身後的蘇舫心抱開,可這掌風如同有了思維,瞬間將蘇舫心臉上的麵紗帶走……
司徒衡玉朝他看去,思襯片刻,說了一句:“瀧夜大師來訪,寒舍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