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找了她,那便,永遠都不會放手。
“心兒,我們,回家。”
司徒衡玉一遍遍的說著,而她,好像充耳不聞。
隻是聽見煙雨寧的叫喊,蓂香抬頭了,沒有任何拖延,她充滿霧氣水汽的眼睛瞪著煙雨寧癱倒在地的身影。
身子踉蹌的站起,多半是司徒衡玉扶著她。
蓂香快步走向前,而後又想起什麼,空洞無助的的模樣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更不知道她能否這麼做。
她呆呆的,注視著煙雨寧,僅僅隻有幾步之遙,她卻不敢上前,也不能上前!
“野種!你還敢來!”
一聲熟悉的怒吼,是納蘭文軒。
他的一身傷已經上了藥,這時候跑出來想必是受到那炮聲影響。
見到納蘭蓂香,又看到自己的母妃這般情景,自然是將所有的憤怒都用來吼納蘭蓂香。
“我家主人不過暫時委屈待在你們這,念在你們照顧了她十幾年,雖然照顧的好壞有待商議,但你們也沒有資格挑她的刺。”司徒衡玉說的極為霸道,這時候他便拿出作為司徒家的榮耀,作為青鸞殿第一護衛。
“你又是哪隻狗腿,幫著這野種說話。”納蘭文軒感受到這麵前一襲黑子的男人身上傳來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你也沒有那個資格知道。”司徒衡玉的眸子又深了幾分,讓人看不明白。
“哼,不過是個奴才,又與這野種私通,背地裏幹些見不得人的事。”納蘭文軒說的義正言辭,隨心所欲,可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你知道得罪了弑滅魔是什麼下場嗎?”司徒衡玉的身影僅僅一個呼吸就出現在納蘭文軒身旁,他的劍寒意深深的抵著納蘭文軒的脖子,口中的話對著他的耳朵,伴隨著涼嗖嗖的氣在他耳邊。
一個人說話的氣息怎麼是涼的!
納蘭文軒當下揣摩起他的話,弑滅魔他聽聞過。
江湖上殺人榜上第一的魔鬼!據說當年有一方君主怠慢冷落了他,不出三日,整個皇城被血洗一片,那君主還被製作成人皮暴曬在城門口樓上,血肉皆被做成了菜食,*著他的親人,姬妾吃下去!
而那人成了魔鬼,越來越多的人被殘忍變態的手法殺死,於是便有了這弑滅魔的稱號。
納蘭文軒想象不出眼前這個看似衣冠楚楚,雖然是那野種的奴才,不過怎麼也和那種人扯上邊,納蘭蓂香身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
“你也不過她身邊的奴才,有什麼可怕的。”納蘭文軒的口氣明顯放寬了,剛才一口一個野種,一口一隻狗腿,也不知叫誰呢。
“我想要殺的人,還活不到明天,你,小心點。”司徒衡玉的劍一收,立馬從他身邊回到蓂香身旁。
納蘭文軒摸摸脖頸,這一摸便是一手的血!早知道這脖頸的地方最容易致命,能做到劃傷他,又不令他死,這一點著實可怕!
“老狐狸!本尊就知道你會來!”
水莫煙今日仍舊一身紅衣妖嬈萬分,俊美非常。
從天而降,正好看到司徒衡玉的身影。
“甕蚌相爭,漁翁得利。”司徒衡玉淺笑,若不是水莫煙拖住了南宮琪燁,他也不能悠閑的在這,起碼得費一番功夫。
“怎麼。解決了?”司徒衡玉問的毫不上心,南宮琪燁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個路人,陌生人,水莫煙都可以解決的話,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也省得他去擺平。
水莫煙大氣喘兩口,一臉鄙夷的模樣。
“你以為呢?”
水莫煙的此時目光才落在納蘭蓂香身上,見她不語也不動,不免心中擔憂。
“你對本尊未婚妻做了什麼?”水莫煙微慍的用手捅了司徒衡玉一下。
“你以為呢?”
司徒衡玉又將水莫煙的話套了一遍,重新還給他。
“她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本尊不會饒你!”
水莫煙正要上前去看看,卻被司徒衡玉攔住。
他一臉不滿的瞪著司徒衡玉道:“放手!”
“這時候去,隻會前功盡棄,想讓她知道,就別去。”司徒衡玉的話雖然讓旁人琢磨不透,可水莫煙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他思襯幾秒就隨她而去,靜觀其變。
他和司徒衡玉一塊長大,雖說從來互損互打,卻也生出了一種類似兄弟的情分,二人打死也不承認。
兩人不說,有些時候是有默契的。
他們一直這樣站著,周圍的大炮就算再多再吵都影響不到他們,唯一的衝突便是今日,誰能帶走納蘭蓂香!
城外卻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響,似乎是兩匹馬一前一後的來了。
在前的人身著素衣,發冠飛亂,衣衫不整,竟然是南宮勳架馬而來!
那架勢,氣勢洶洶,何來重傷之症!
南宮勳一臉的怒意,讓人心生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