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的帳篷,侯時將醒來的須成扶起,手上拿著藥碗。
“你小子,算是走了運了。”侯時微帶羨意口氣讓須成不明所以。
見他茫然不解,侯時便從懷裏拿出個玉瓶,一邊又喂著須成喝藥。
這藥苦的很,須成不免懷疑他是不是特地加了不少黃連進去,讓他的舌頭頓時連根都是苦的發澀。
“瞧瞧。”侯時將藥拿出來,這正是南宮琪燁給他的凝香丸。
圓潤精瑩的藥丸卻像是一顆珠寶,耀眼奪目,悠悠帶著清香,若不是上麵特有的印記,還真分不出什麼是珍珠,什麼是藥丸。
“這……”須成才剛開口,聲帶抖動異常,惹的他不住咳嗽,嗓子疼的要出血了。
“主子給你的凝香丸。”侯時漫不經心的說起,在須成詫異的表情下將它重新裝回去,像他自家傳家寶似的。
“別問了,給你就給你。”侯時重新用藥賭上須成的嘴,這家夥的運氣平時不好,現在這麼幸運。
“這次會受傷,你想過為什麼沒有。”侯時一副了然的樣子,須成還蒙在鼓裏。
須成想起自己受傷都是偶然,哪裏有什麼為什麼?隻不過侯時是被派出去,這視乎不是主子的風格,一般不都是他為開路的麼。
“真笨,難怪魚兒不喜歡你。”侯時不忘拿魚兒刺激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眼神裏全是戲謔。
見他還在思考,侯時也懶得等他悟出來。
“你會受傷,那是因為主子了解太子妃和你,她一定會逃脫你的牽製,這樣一來,就有理由少了你出戰。”
侯時透徹的分析了全局,主子縝密的心思,他也是才料到,一切都是那麼正常,卻又都在南宮琪燁的預料之中,每一步怎麼走,他都安排好了。
南宮勳帶著一行人先行,很快就到了納蘭皇城之下,不出意外的納蘭均等人已經在那等著了。
納蘭均看到南宮勳的出現,對方還是設了什麼陰謀,他側身探看陶書潛的神態,也是有些意外,他們並不是無人,也需要南宮勳這一受了重傷的人來?
因為對手是南宮琪燁所以納蘭均並不敢因此而鬆懈,在南宮勳身後尾隨的大軍他沒法忽視。
想起自己兒子和蓂香,還有戰死的將士們,這個老帝王從胸腔生出一股怒火,他的雙眼如同雪融化後的草地,煥發生機。
“皇上,微臣懇求您一事。”陶書潛已經戎裝束裹,整裝待發。
“何事?”
“微臣若不能為這納蘭國盡忠,便將微臣貶為罪臣!”陶書潛的話鏗鏘有力,字字入心。
“陶將軍,納蘭國的成敗就托付你了!朕,要你活著回來”君臣之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讓臣活,臣就不能死!
“微臣遵旨!”陶書潛架馬前驅,前方五十米便是那南宮勳。
二人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思,心中的悶憤愈深。
“廢話少說,來吧!”南宮勳率先打破這短暫的對峙,他已經準備好殺了陶書潛。
雖說二人都受了重傷,兩人的攻勢絲毫不減弱,細看南宮勳每一招都是很吃力,陶書潛則差不多是用了硬拚去抵擋。
二人都在硬撐,已是強弩之末!誰都在等對方倒下,可誰都不願意先停下,一時間竟又難解難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