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傷者(1 / 1)

“燁兒,皇叔受你父皇委托,一定要親手取得納蘭國玉璽。”

南宮勳說的義正言辭,似乎合情合理。

親手?嗬,您老也太不把納蘭國放在眼裏了,蓂香心中嘲諷道,嘴上沒說什麼,隻是看著南宮琪燁。

後者心有靈犀的也正看著她,南宮琪燁勾起唇角,眼神微閃,丫頭在等他說話,這算不算是夫唱婦隨?

“皇叔不必提及父皇,照皇叔的身體狀況,燁兒還是擔心皇叔能否重返浩月。”

他不在乎,他一點都不在乎!就算是南宮麟的話,他也無關緊要。

南宮麟在乎的東西,除了權勢,就再無他物。

“你難道也要像你父皇那樣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仕途?!”

南宮勳估計是受了傷,才如此沉不住氣,將矛頭直指向蓂香。

南宮勳的手還橫在空中,咬牙切齒的樣子瞪著蓂香,好像,她是什麼邪物似的。

“皇叔,本宮還沒有什麼仕途值得放棄的,也沒有你所說的仕途。”南宮琪燁隻一閃身就到了南宮勳的左側。

“還有,本宮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妄想的,哪怕是看了一眼,本宮也會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南宮琪燁按著他的手,硬生生的壓下。他淺笑生姿,放蕩不羈一般的神色,南宮勳和他的暗鬥掩藏在卷簾下。

南宮勳眯皺起了眼,哼的一聲甩開他的手,南宮琪燁算是讓他的手指脫臼了。

“父皇是什麼人,本宮還不清楚嗎,用不著皇叔拖著病體來提醒,他的眼裏,也隻有汙濁不堪玉璽。”

南宮勳豁然起身,眼神如鷹勾一般駭人,隨著起身帶起身旁的風。

南宮琪燁不動聲色的將蓂香換了個位置,這老狐狸是明的不來,來暗的了。

兩人渾身的真氣又實實的碰在一起,南宮勳到底是受傷了,麵色不佳,僵持不久便不顧南宮琪燁,隻身出去。

而他隱忍在喉嚨間的腥甜,忍不住吐了出來,臉色不覺蒼白的難看。

南宮琪燁自是聽的見,這血,吐的剛好。

“怎麼了?”

蓂香自是聽見南宮勳的異聲,她問的隻是在觀察到南宮琪燁的神色……好像很高興?

他高興什麼?蓂香雖然也看出他們關係不好,但也沒到一方吐血另一方……這種劍拔弩弓的關係吧。

“香兒,我在賭。”

南宮琪燁的話更是讓她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賭?賭什麼?

“你看出他來的目的了麼?”南宮琪燁這會兒到不著急出發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剛才南宮勳的樣子,不就是要出戰麼。

“他這一個傷者,能和誰打呢。”南宮琪燁依舊語氣平淡,溫柔如水,眼睛閃過的卻是算計。

蓂香抬眸,南宮琪燁便知道她懂了。

沒錯,他在賭,不過成功的機率由他這麼一說,蓂香便覺得這種可能極大!

南宮勳受傷了,他和陶書潛兩敗俱傷,依照納蘭國的習俗,隻有戰士戰死在沙場上,沒有躲在窩裏養傷的道理。

憑借這一點還不能完全確定,但陶書潛極大的可能主動要求再次出戰,就算他不來,南宮勳的出現,也會讓他親自出來!

傷者對傷者,南宮琪燁在一旁推波助瀾,他此刻不急,急的是外麵的南宮勳。

蓂香的思緒上升到一個高度,他,南宮琪燁是那個下棋的人,而這戰況,納蘭國和浩月國都失去了炮和馬,這南宮勳和陶書潛就代表著車,好一步兩敗俱傷!

損失慘重的依舊是納蘭國,這看似有受戰況波動的浩月,才是真正的隱忍殺機,韜光養晦!

她也有想過,若南宮琪燁不是她的對立國,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了?

“香兒,走。”他摟住還在發呆的蓂香,有些事情是他無法改變的,但他要將這之後做好。

天,已經全亮,空氣中還彌漫著濕漉的霧氣,纏繞著整個軍隊,感覺很不真實。

軍隊整裝待發,今天很可能是最後一場爭鬥,他們多日得不到釋放的情緒今日也高漲起來。

或許,這就是南宮琪燁帶著他們,有著必勝的曙光。

剛踏入軍隊,南宮琪燁身邊還有侯時和須成兩個左膀右臂,現在……連南宮勳都身負重傷,不得不說南宮琪燁下了一手好棋!

蓂香都在懷疑,她讓須成受傷兩次,是不是,都是他的意料之中?!

南宮勳果然已經坐上了馬,從他牽馬微微顫抖的手,還有微彎曲的背,看得出他依舊沒有好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