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長生下達了命令,讓長生盟派人去各地尋找那能夠壓製棘刺邪體的人,不過,最終的結果恐怕也隻是徒勞無功罷了。然而,就在眾人接過各自的任務,打算去各地尋找熟悉棘刺邪體的人之時,庭院的一側卻是赫然響起了趙痕的聲音。
“棘刺邪體是無法壓製的,若是強行□□少盟主身體中的棘刺胚芽繁衍,那少盟主便將會有性命之憂!”麵對長生盟諸位高層所有的目光,趙痕依舊麵不改色:“劉盟主即使是以盟主之位做為報酬,恐怕世間也沒有人能夠壓製棘刺邪體!”
聽過趙痕的話後,不少長生盟的高層頓時將目光鎖定在了趙痕的身上,臉色難堪的大喝道:“胡說!大千世界不乏奇人異世,你憑什麼如此肯定世間便沒有人能夠壓製棘刺邪體?”
此刻,趙痕一瞬間就成了不少長生盟高層心目中的眾矢之的,一個金丹期的小輩,竟然在眾多前輩麵前誇誇其談,當場否定大乘巔峰的長生盟盟主的話,此舉無疑是使得大家心生不滿。
雖說在場這些長生盟的高層都是因為替盟主著想,不想盟主被一個小輩混淆視聽,但強者對弱者的輕視是顯而易見的,在場的長生盟都是散修出身,麵對小輩也不會擺出前輩的風範和趙痕慢條斯理的理論辯駁,一開口便直接否定了趙痕的說法。
不過,也難怪在場的大部分長生盟高層會有這般態度,畢竟趙痕在他們眼中依舊還是一個修為低下的小輩而已,就算有其過人之處,但論見識的話恐怕依舊是無法和諸多前輩們相提並論的。金丹期的小輩,即便是見多識廣,又有能有多少見識?在眾多的前輩麵前,充其量也隻是井底之蛙罷了,又如何能夠一口斷定世間沒有人能夠壓製棘刺邪體?
麵對趙痕的這般言論,長生盟盟主劉長生並沒有發怒,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趙痕,似乎想從趙痕的眼神中找到答案。而見此一幕,那之前被二長老齊穆叫作淩雲的老者,連忙對趙痕出聲問道:“莫非你熟悉棘刺邪體?”
聽過對方問話,趙痕淡然一笑,依舊是神態自若,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修為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低下而在意,當即便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略知一二!”
此話一出,頓時間一直緊盯著趙痕的劉長生,再也無法保持大乘期修士應有的風度,當即就大手一揮,阻止了正要再次詢問趙痕的淩雲,連忙開口道:“三長老,我看不妨先等趙小友自己把話說完,我相信趙小友絕不會無故反駁我做出的決定!”
把話說完後,劉長生便再次將目光停留在趙痕身上,等待著趙痕的回答。而見此,趙痕也沒有多做遲疑,連忙向大家解釋起自己出麵阻止劉長生決定的原因:“棘刺邪體不同於一般的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身體的每一處都寄生著無數棘刺胚芽,而這種棘刺胚芽與肉體血脈相連,若是強行限製棘刺胚芽的繁衍和生長,便會使得少盟主體內的各個身體器官停止活動,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
眼神中透出些許黯淡,對於趙痕條理清晰的解釋,經驗老辣的劉長生自然懂得分辨真假,此刻,以趙痕所言,棘刺邪體不能被壓製,那自己的兒子日後依舊會沉受著巨大的痛苦,等待著身體中的棘刺胚芽不斷繁衍,直至到達身體難以沉受的地步,最終便是死亡降臨。
“唉......!”待趙痕解釋完後,劉長生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灰暗了許多,筆直的身體,也是略微顯得有些佝僂,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歎息中,苦澀之意,濃得難以化解:“這麼說來,棘刺邪體終究是必死無疑了!”
聽得劉長生的歎息聲,其身旁的長生盟高層也隻得相視著搖了搖頭。然而,就在大家都對棘刺邪體不報希望之時,趙痕卻再次開口道:“在下隻是說棘刺邪體無法壓製,但並未說棘刺邪體必死無疑!”
趙痕此話一出,頓時使得在場的所有人,精神再度緊繃起來,整個庭院中,氣氛猶如是在此刻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麵龐之上的表情,都是在此時僵硬,一道道呆滯的目光,傻傻的望著趙痕,原本運轉的腦子,也是在這宛如驚天般的炸彈之下,緩緩停止了工作。片刻後,劉長生終於率先回過神來,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顫抖,神經質般激動的問道:“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