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神識環顧了一遍四周後,確定附近數十丈內除了自己外再無他人,趙痕這才暫時放下心來。雖然趙痕前世也進過這裏,對這裏的地形極為熟悉,而且修為也是裏麵最強悍的,但這並不意味著趙痕就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逍遙法外,因為這裏時時刻刻都在上演著陰人打悶棍、以弱勝強的震撼畫麵。雖說趙痕是魂修,但現在趙痕支身一人,而且修為還沒有到達靈魂不滅、生命不死的妖孽地步,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雖說現在最需要的是血源,但為此搭上小命就得不償失。
在雪地裏繞著鬆柏樹前行了一段距離後,趙痕突然眼角微動,隨後身體一躍,出現在右側的一小片空地。
空地之上,兩具屍首死相淒慘,一具屍首,身穿火焰印記的道袍,身材魁梧,粗大的手掌緊緊的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短劍,眼角處一抹烏黑的血跡赫然在目,滿臉的不甘,似乎死得極不瞑目,看樣子應是靈焰宮的弟子。
另外一具,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天冥宗弟子,身材中等,身上血肉模糊,其頭部已經脫離了身體滾在了一旁,腦漿血液也流淌了一地。但其被砍得傷痕累累的右手上,還緊緊的握著一個被打開了的小藥瓶。
從種種跡象判斷,死去的這個靈焰宮弟子應該比天冥宗的弟子,實力要高上一籌。天冥宗弟子的屍體上血肉模糊、傷痕累累,而這靈焰宮弟子的臉上不甘的神情,都表明了此事。
不過天冥宗的弟子,雖然處在了下風,但顯然也是個陰險之人,其右手緊握的藥瓶,竟然是一瓶劇毒藥水。
他肯定利用了在雙方交手時,對方即將大勝的大意心態,在最後關頭將這瓶毒藥水撒在了靈焰宮這個弟子的眼睛裏。
但他顯然沒想到,靈焰宮的這個弟子在被毒藥弄瞎眼睛後,竟然還能準確的判斷方位,一劍就將不知是傷勢太重根本無法躲閃,或者因為眼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的天冥宗弟子頭顱斬下,造成了一場沒有勝者的慘烈死戰。
看著兩人的屍體,趙痕眉開眼笑的從乾坤袋中取出兩個玉瓶,用靈魂之力將兩人的血液引入玉瓶中,等待出去後將其煉化吸納。
做完這些,趙痕將兩個玉瓶扔到了乾坤袋中,隨後又在兩具屍體上摸索了一番。看著收刮過來的兩個空空如也的乾坤袋,趙痕不禁臉色不悅:“窮鬼!”
勒索完兩具屍體最後陪葬的家產後,趙痕飛速的離開了此地向孤雲山上方前進。其實這也不能怪這兩個屍體窮,畢竟這兩個屍體生前都隻不過是煉氣三層以下的弟子,而且這兩個倒黴鬼剛一傳進來就碰到一起交上了手,即使是宗門發下來的一點符錄也都在交手時用完了,委實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離開那兩具屍體後,趙痕一路陰人打悶棍向山頂上方強勢挺進,來到一片樹林裏,正好見到了兩隻低級的棲鼠在灌木叢旁邊覓食,就在趙痕準備斬殺這兩隻靈獸取其靈髓時,忽然臉色一變,隨後身子一躬,輕輕的後退了幾步,藏在了一顆大鬆樹後,麵無表情的望著左側樹林。在左側的樹林前麵不遠處,居然有八十多個天冥宗的白衣弟子聚集在了一起。
“咦,他們怎麼會全聚集在了一起?”趙痕看著這群弟子,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要說這麼多天冥宗的人是通過傳送陣巧合門的聚集在了一起,恐怕是掐死趙痕,趙痕都不會相信。傳送陣是加設了一道挪移陣法的,若是說兩三個被傳送到了一起還是有可能,可若是八十幾個都被傳送到了一個地方,那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所以這裏麵一定有古怪!
很快,這群天冥宗弟子裏就傳來了對話聲。一個身材魁梧的天冥宗弟子開口向另一個刀疤臉的弟子問道:“師弟,還有多少人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