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再入帥府(1 / 2)

牛二柱和老刺蝟是老相識,如今突然見麵,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馬鳳儀把老道拉進院子裏一看,雖然血流滿麵,看著十分嚇人,不過都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大少和馬鳳儀頓時放心,簡單包紮了一下,席地而坐,和老刺蝟促膝長談,三個人越說越熱乎,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老刺蝟看天色不早,站起身來衝倆人一笑:“時候不早了,我們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本應該暢談徹夜,可是我手裏這令旗是用來指揮陰兵的,城隍爺哪裏催得緊,不得不盡早交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再詳談吧!”

老刺蝟說完,抬腿要走,牛二柱猛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急忙追出去兩步:“老刺蝟,你先別著急溜號兒,二爺還有事兒相求,我們還有一個弟兄,就是那老狐狸的幹女婿,你也是見過的,如今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個屍首都找不到,你既然當了本地土地爺,想必也能知道個大概,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給指條明路,好歹認識一場,就算是化成灰了,我們也得撿幾塊骨頭當念想不是?”

那老刺蝟麵有難色,低著個頭,欲言又止,後來被牛二柱逼問的急了,知道不交代幾句,今天也走不了,隻好吞吞吐吐地說:“那小子啊,我也知道,你放心,這家夥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你想要知道他的去向,就得順原路返回,還得快點兒,隻怕晚了要出事兒……”牛二柱聽了個一知半解,這老刺蝟說了半天,有用的沒說多少,最關鍵的是,卜發財在哪兒,他隻字未提,這不跟沒說一樣嗎?大少怒從心起,扯著脖子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問你點事兒,你看你磨磨唧唧連句話都不會說……”

大少話沒說完,抬頭一看,鼻子都差點兒氣歪了,這老刺蝟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眼前啥都沒有!牛二柱這個氣呀,剛才稱兄道弟,說的那麼熱乎,一到真格的,你就蔫遛了,這算哪門子朋友?大少心裏不解氣,扯著脖子罵,啥難聽罵什麼,正罵的解氣,忽然就聽馬鳳儀說:“二哥,你消停會兒吧,我看著老刺蝟好像是有苦衷,而且他臨走的時候,似乎留下了什麼,你快看看,這是不是什麼字?”

字?牛二柱一愣,連忙過去低頭一看,果然,原本老刺蝟站立的地方,歪歪扭扭,果然有兩句話,不過這事兒奇怪,按理說馬鳳儀比自己學問大,如果果真是字,她早就看出來了,何苦非得找我?大少借著黎明的微光,仔細一瞅,話不多,隻有兩行,前一句是“帥府停屍房”,後一句是“遇水邪祟生”。大少看了半天,把兩句話牢記在心裏,隻是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剛要仔細參詳,腳下忽然一陣狂風刮過,吹得人兩眼睜不開,等到風平浪靜,再往底下一看,那兩句話早就沒了。

牛二柱明白了,這應該就是老刺蝟留下的,他大概果然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說出來,又卻不過情麵,隻能留下幾行字做提示。可是話是記住了,可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大少蹲在原地,想了半天,這第一句倒很好理解,卜發財是在停屍房裏沒得,要想找出來,自然要回去看看,而且聽話頭兒,三耗子很可能還在那地方。可是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怎麼一個“遇水邪祟生”,難道他是說回去的路上不能沾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