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一下用力過度,累得大口喘氣,牛二柱看的心驚肉跳,低頭一看那白衣人,胸口被撞的塌下去一大塊,這要是個活物,肯定是活不成了。牛二柱心裏一陣輕鬆,驚魂未定的說:“趕緊的,此地不可久留,咱們還是早走為妙!”馬鳳儀和老道也同樣有這個想法,可是就在仨人剛要離開,大少話音剛落,那白衣人的身體竟然象是裝了彈簧一樣,又從地上彈了起來,牛二柱仨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受這麼重的傷,竟然跟沒事人一樣,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仨人正在驚訝,那白衣人翻身而起,怪叫一聲,繼續猛撲過來,人怕到一定程度,就會轉化為憤怒,大少被這白衣人幾次三番逼到絕境,當時怒從心起,也發起飆來,當下抱住倆人還未撒手的鐵犁,獨自運起蠻力猛撞白衣人,沒想到這白衣人雖然身體僵硬,反應確實不慢,這次沒能得手,白衣人把手一抬,正撞在鐵犁上,反倒把那牛二柱撞的倒退數十步。
牛二柱站立不住,被掀了個屁股墩兒,就覺得雙手劇痛,兩隻胳膊都抬不起來,低頭一看,雙手虎口震裂,全是鮮血,疼得呲牙咧嘴。連坐起來都困難,不過身上雖疼,到底不及心裏的震驚,牛二柱遇到過的事兒不少,可像這麼難纏的卻是第一回。這玩意兒殺打不怕,死了都能活過來,難不成是個不死的妖精?他是什麼倒無所謂,可關鍵是這仨人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就要死在這土地廟裏?
牛二柱心裏七上八下,正無可奈何,那白衣人一步跨過來,正好而到了那神像下麵。前邊兒說過,這土地廟香火還算旺盛,神像也是嶄新的,雕塑的惟妙惟肖,十分堅固。可這白衣人剛到了神像下邊,土地廟中轟隆一響,那原本高大堅固的伸向忽然轟然倒塌,不偏不倚,正壓在那白衣人身上,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醫療,那白衣人被壓的渾身骨骼嘎巴一響,當時就癱了下去。
三人驚魂未定,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土地廟雖然不大,那神像也有一兩百斤,就這麼硬生生一壓,鋼筋鐵骨也得成了廢銅爛鐵,看來這白衣人縱然生性凶殘,不知死活,這一會卻也是在劫難逃!仨人喘息一陣,臉色逐漸好轉,老道這一回嚇得不輕,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回頭看牛二柱:“大兄弟,這到底是咋回事兒?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怎麼怎麼弄都弄不死?”
牛二柱也累的不輕,見老道發問,心裏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正要拿話搪塞,忽然就聽那神像下麵轟隆隆亂響,眾人一驚,低頭一看,頓時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見那神像下麵,白衣人已經被壓得血肉碎散,幾乎變成了肉醬,隻有一身骨頭七零八落,還算完整,不過即便如此,那白衣人居然還沒死,正伸著兩隻隻剩下兩條碎肉的胳膊,用力把神像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