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一響,不但將三個黃皮子拿來求雨的東西擊成碎粉,而且還將這三個玩意兒嚇得四散奔逃,雖然沒有徹底離開,卻是躲在暗處,哆裏哆嗦的不敢出來,這天雷威力巨大,打在房頂上,那屋頂被烈火焚燒,已經破敗不堪,此時被天雷一擊,立刻嘩啦啦,倒塌了一片,幸虧牛二柱手疾眼快,把眾人拉到屋內一個死角,否則磚石木頭墜落,屋裏的人誰也好不了。
牛二柱呆立半響,臉上已是死灰般顏色,卜發財卻還不死心,抬頭看了看天:“我說,咱別這麼死心眼兒行不?你們看屋頂已經被燒塌了,咱們從屋頂爬出去,不就可以離開苦海了麼?”牛二柱微微搖頭,苦笑道:“你快拉倒吧,你當外麵的人都是吃素的?你信不信一冒頭,外邊就會亂槍齊發,把你小子打成篩子?趁早把這門心思收起,想別的主意才是正經章程!”卜發財心裏不服,剛要開口反駁,忽聽外邊兒一陣喧嘩,三耗子臉色一白,哆嗦了一下,這才不再言語。
牛二柱不知道咋回事兒,急忙回頭往外邊兒一看,這一看,頓時驚的合不攏嘴,原來還是那三個黃皮子,這三個東西見求不來雨,也急的抓耳撓腮,眼見的火海熊熊,知道稍微一耽擱,後果不堪設想,三個鬼東西嘰嘰喳喳亂叫了一陣,中間那黃皮子忽然扭頭就跑,也不知幹什麼去了,剩下兩隻雖然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也全神戒備的盯著下邊兒的東北軍,虎視眈眈,大有竭力保護牛二柱四個人的意思。
牛二柱心裏納悶兒,都說黃皮子這東西邪性的很,最是記仇不過,今天是怎麼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自己?莫非他們發了善心?大少搖搖頭,不大可能,照眼前的形勢看,隻怕是三個東西有求於自己,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人家對自己可是仁至義盡,待會兒真要能出去,如果力所能及,還真得出手相助,反正自己這些年得罪的野仙不少,交幾個這樣的朋友,對自己絕對有利!
牛二柱心裏正胡思亂想,那黃皮子去而複返,手裏多了一樣東西,一根棍子,上麵花裏胡哨,纏著一些白色的紙花,竟是死人時孝子手裏拿的哭喪棒!牛二柱心裏奇怪,正不知道這黃皮子究竟要幹什麼,卻見那黃皮子把哭喪棒淩空晃了幾晃,吐了些口水在上麵,那哭喪棒原本極其普通,沾了黃皮子口水。忽然全身閃著微光,綠幽幽如同鬼火一般,晃動之間,忽然有森森的寒氣從四周彙集,黃皮子身前左右,隱隱有鬼怪哭號之聲,
牛二柱一見,不由得心中一驚,他可看出門道來了,黃皮子這番舉動非比尋常,他這是要招鬼,黃皮子本就是邪物,召喚鬼怪並不稀奇,可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雖然細情不知道,但是大少肯定這絕不是救自己這麼簡單,正在疑惑,卻見隨著哭喪棒的晃動,四周大寒,原本還算晴朗的夜空裏竟飄出片片雪花。屋內的眾人隻覺心底一寒,一股凜冽的陰寒之氣自頭頂灌入,霎時湧遍全身,令人寒戰不已。
隨著寒氣不斷肆虐,滿屋的烈火也被壓製下去。牛二柱一愣,正待說話,卻見那黃皮子將哭喪棒擎在手中,嘴裏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亂叫些什麼,那哭喪棒似乎是受了什麼邪法,迎風便長,轉瞬已高達數十丈,頂天立地,陰氣強悍,縱橫無匹,眨眼間將一方天地徹底籠罩起來,整個庭院內內寒氣大盛,滴水成冰,院裏的士兵都是東北軍的精銳,平時訓練有素,到了此時,也有些禁受不住,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紛紛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