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命懸一線(1 / 2)

“沒有出口?”牛二柱冷笑一聲,“你糊弄誰呢?沒有出口,那血棒槌怎麼進來的?你可別告訴我IT啊一直在這兒,你那叫睜眼說瞎話,把你牛二爺當傻子糊弄!”大少本來就對這小子沒什麼好印象,剛才出手相救,一來是於心不忍,二來,也是怕自己冒冒失失掉下去,摔一個骨斷筋折,如今看他還在這裏裝蒜,不由得怒喝一聲:“鐵公雞,你甭跟我胡說八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變的?幾天你要說了實話,老子興許還留你一條小命,要是有所隱瞞,二大爺一刀捅了你,回頭自己找出路,就不信今天還離不開這一畝三分地兒!”

那鐵公雞雖然身受重傷,不過頭腦還清醒,聽牛二柱說的這麼狠毒,不由得也打了一個哆嗦,這下子嘴裏支吾了一陣,看意思想要說點兒啥,卻是投鼠忌器,有點兒不敢明言,牛二柱一看有門兒,正要進一步相逼,忽然就聽頭頂一陣大響,轟然如雷,抬頭再一看,那棺材板已經被徹底弄的稀巴爛,那帶著翅膀的紅孩子從天而降,嘴裏叫囂著,直奔牛二柱而來。

牛二柱暗叫一聲苦也,原本到了這裏,隻是為了暫避鋒芒,如果有可能,再尋找一條出路,如今這東西居然不管不顧,急衝直下,倒叫大少手忙腳亂,不過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大少頭也沒抬,猛聽上麵“嘩啦啦”一陣爆炒般的響聲,那血棒槌已經順著棺材板爬了下來。大少心知不好,二話不說,抬手衝著那聲音就是幾槍。

幾槍打完,牛二柱猛然抬頭,卻發現忙中出錯,那幾槍全部打歪了,火光之下,隻見那血棒槌攀著棺材板,弓著身子猛地從上麵衝將出來,血紅色的腰腹以下根須纏繞,猙獰已極。大少見子彈打空,心中一急,此時退縮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死,也要博他一把再說,牛二柱右手一抬,手中槍管兒對準了棺材板上的血棒槌,可就在這時,隻見那血棒槌倏然間從棺材板上躥了上來,也不理會牛二柱,兩隻手臂攫住鐵公雞,振動翅膀,拖著他就往上走。

那紅孩子動作快得難以想象,哪容人有絲毫反抗躲閃的餘地。牛二柱是救人心切,當即便是幾顆子彈脫手而出,可那血棒槌碩大的身軀進退之際快逾閃電,黑影在眼前一閃,那子彈雖然勢勁力足,卻竟然慢了一瞬,全都釘在了棺材板之上,連血棒槌的影子都沒碰到分毫。

牛二柱見血棒槌要跑,鐵公雞生死不知,哪還顧得上細想,也是仗著身手矯健,劈手抄起短刀,縱身躍上半空,把短刀當成了踏板,奮力往棺材板上一插,借助這一插之力,手上用力,有往上竄了一截兒,三躥兩縱之際,就跟著血棒槌爬上了鐵鏈。大少腳下踏著溜滑的鐵鏈,還沒舉步,隻聽前邊嘩啦啦金鐵撞擊,抬眼一看,原來那紅孩子腹下根須萬千,纏住鐵鏈,行走如飛,簡直追都追不上。

如是旁人,隻怕早就知難而退了,可牛二柱做慣了迎風搏浪的勾當,輕易不肯服輸,視千難萬險如同無物,如今雖然追趕不及,卻也不肯放棄。他一閃身形,腳下如飛,運用起張半仙的縮地之法,腳下離地足有半尺,雲霧升騰,就如同淩空飛仙,迂回到了血棒槌身邊,低頭仔細一看,隻見那血棒槌用兩隻胳膊抱住鐵公雞,嘴裏口水直流。

牛二柱腳下加緊,趁著血棒槌在鐵鏈上尚未察覺之際,飛身上前,探手從血棒槌手裏奪過鐵公雞,抱著他扭頭飛奔,這一套動作看似簡單,實則十分危險,那血棒槌怪力無窮,牛二柱如果直接交鋒,隻怕也不是對手,剛才也不過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否則這事兒隻怕還要費些周折。也是那血棒槌也是有些大意,抓著鐵公雞的雙手稍稍鬆脫了些,哪想到竟有人跟得如此之近,一閃之間就把到嘴的活人奪去了。它本就被逼得狂怒暴躁,豈肯甘休,當即掉頭擺尾,在鐵鏈的亂響聲中飛撲而來,追著牛二柱猛撲下來。

牛二柱聽得身後風聲不善,已知萬難躲避,隻好想辦法擋其鋒芒,他腰眼發力,抱住鐵公雞猛一轉身,後背貼在鐵鏈打了個轉,順勢滑到棺材板旁邊,雙手扒住殘餘木板,手上一用力,就此停下身來,至於鐵公雞如何,牛二柱也就管不了他了,大少反應敏捷,但手一伸,兩那支大肚兒盒子槍已抄在手中。

如此急變之下,本來鐵公雞早就應該摔下去了,可巧這小子腰帶掛在殘存的棺材板上,就此逃得了一回小命,這小子嚇的一閉眼,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兒,槍聲就已響起。牛二柱手中的鏡麵匣子都撥到了快機上,一扣扳機,手槍裏壓得滿滿的幾十發子彈,便如同串****而出的流星,電光火石一閃,全打在了隨後撲至的血棒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