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真要咬上,估計大少也就廢了,能咬多深擱一邊兒,關鍵這玩意兒怪模怪樣,你知道有毒沒毒?眼看大少就要以身試險,也是運氣好,卜發財一向吊兒郎當,今天倒是機靈了,見牛二柱竟然不知躲避,情急之下,也不知從地上撿了什麼東西,對準那半蟲半人的怪嬰搗了下去。
眼看著那東西就要砸到怪嬰的頭部,它忽然一轉頭,那咧成四瓣的怪口,將卜發財手裏的東西牢牢咬住。三耗子手裏那玩意兒竟然也是一聲慘叫,似乎吃痛不已,反口也咬了回去,這兩個東西滾作一團,彼此撕咬,牙齒相撞,竟發出金屬一般的嘎嘎聲,撕咬之間,順著嘴角流下一縷縷黑水,看似有毒。
牛二柱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三耗子爭取了這寶貴的幾秒鍾十分關鍵,大少終於驚魂稍定,大喝一聲,單腿急抖,想把腿從那怪嬰的懷抱中掙脫,隻可惜那東西抱得死緊,一時竟然掙脫不開,眼看這兩個東西在牛二柱腿上糾纏不休,大少也是急眼了,伸手就扯,怪嬰昆蟲般的怪口裏全是倒刺,看的人膽戰心驚,好在大少力氣大,用盡了吃奶的勁兒,才算吧那玩意兒的身體扯了下來。
大少唯恐手底下稍有停留,這怪嬰再次爬上來,當下也來不及多想,抬腿就往這東西身上踩過去,猛聽一聲悶響,半人半蟲的怪嬰被踩了個腦漿崩裂,這玩意兒身體裏的液體竟然是五顏六色的,各色汁液順著大少的鞋底流淌。到了此時,倆人才看清卜發財手裏拿來砸那東西的是什麼,竟然一模一樣,也是個四不像的嬰兒!
大少不敢怠慢,急忙抬腳把東西也踩死,弄死了這倆東西,牛二柱心頭一動,這東西稀奇古怪,是怎麼來的?莫非那些蜘蛛潰不成軍,和這玩意兒有關?可是萬物皆有根源,這東西總不能是忽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吧?大少想到此處,舉目四下裏搜索,想看看它是從哪爬出來的,還沒怎麼看清,忽然耳邊一陣哭聲,弄得大少心煩意亂。
原來掉在地上的怪嬰竟然還沒有死,在地上滾了幾滾,忽然抬起那血肉模糊的大頭,對著牛二柱和卜發財聲嘶力竭地大哭,這哭聲刺耳之極,聽得人心頭狂跳,那感覺竟和在隧道裏被迷惑住一樣。有點兒頭暈目眩。大少心頭一震,知道再聽下去絕對沒有好處,當下手槍一抬,一個點射,將那怪嬰的頭打得肉末骨渣飛濺。子彈過後,便隻剩下一個空空的腔子,左右一栽歪,隨即無力地伏在地上徹底死了。
牛二柱一樂,自己這槍法長進了啊,這黑咕隆咚的都能打得這麼準,估計到了太陽地裏,自己都能百步穿楊!大少正有點兒忘乎所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哥兒倆還沒搞清怪嬰是從何而來,這整個巨大的山洞,忽然完全暗了下來。四周傳來無數蠕動的物體撞動碎石所發出的聲音,一聲聲嬰兒的悲啼直指人心,與此同時,那黑暗中的人影扭動的更加厲害,而且伴隨著詭異的抖動,這東西不斷靠近,也不知道它是要就此逃脫,還要大開殺戒!
隨著這東西的不斷逼近,牛二柱和卜發財可就看的越來越清楚了,不過等倆人徹底看明白,也就傻了眼了,從黑暗中不斷扭動的東西,居然就是那個紅孩子,不夠這家夥今天有點兒狼狽,身上的紅布兜都沒了,露著血紅的一身嫩肉,這也就罷了,關鍵這玩意兒滿頭是血,在燭光下,原本還算可愛的一張臉已經變得萬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