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者聽了這話,臉色一變,身邊惡風一起,腳踏黑雲,扭身便走,朱高煦雖然幾番惡戰,不過剛才和那王者攀談了半天,時間也自不短,傷勢也恢複了些,此刻見他要走,不由得惱羞成怒,冷笑一聲,縱身躍起,雙手一揮,手中魔氣幻化成一把青龍偃月刀,帶著一股寒風向黑風中劈去!
那黑風雖快,到底不及朱高煦來勢猛烈,沒走多遠,便被他一刀擊中,風中一聲慘叫,黑風消散,從半空裏跌下紅呼呼一個東西,帶著一縷鮮血,在地上滾動不止,大少此時有了些力氣,抬頭一看,來的居然是那老狐狸,這老畜生來得倒也及時,而且應該也聽了眾人的對話,知道了因緣根由,也虧他老奸巨猾,居然能想到幻化成明成祖朱棣來欺騙朱高煦,隻可惜畜生就是畜生,再聰明也不能和人相比,三句兩句,就讓這魔頭問出了破綻!
那老狐狸被一刀斬落,倒也不含糊,一個就地十八滾躲開了朱高煦的攻擊範圍,手裏一鬆,對著牛二柱喊道:“快來接住老夫人魂魄,我可堅持不了多久!“話音剛落,那朱高煦怒氣洶洶,又是一刀砍來。老狐狸咬了咬牙,在頭頂拔下一把狐毛,一抖手幻化成一條火紅的棍子,對著朱高煦迎了上去!
老狐狸一旦衝了上去,提著棍子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朱高煦身上,此刻朱高煦正在全力的運轉魔氣,一邊複原傷口,一邊不斷的揮刀劈來,老狐狸也算是一方野仙中的霸主,可麵對朱高煦這種數百年的老魔,也是有些膽怯,不敢硬抗。那朱高煦越戰越勇,提起長刀,全力施展一身魔功,身形快如疾風,手中的大刀化作片片銀光,直刺老狐狸的周身要害。
那老狐狸招招架架,明顯隻是在拖延時間,不過朱高煦雖然占盡優勢,但要想一時半會兒就把他製服,卻也是勢比登天,在打鬥之中,老狐狸已經鬆了手,老夫人那一團魂魄飄飄搖搖,在四處亂轉,就好像孤魂野鬼一般,惶惶然找不到歸宿,牛二柱看的明白,不由得心如刀絞,當下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將祖母的魂魄招於手中,說來也怪,那一團鬼火一落入大少手心內,便立刻靜伏不動,不再滿處亂飛。
不說牛二柱如何安頓祖母魂魄,單說老狐狸和朱高煦,雖然一動起手來,優劣立見,不過老狐狸既然曾經達到過渡劫的程度,自然也不是易於之輩。老狐狸毫不示弱,火紅的棍子舞動如輪,棍影布滿周身,將朱高煦的刀光一一擋住。雖然如此狂轟猛攻,最終吃虧的必定是自己,可勝負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來,在短時間內,雙方此刻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一輪攻防都被彼此的強悍力道給震的兩手麻痹。
彼此都被對方的攻擊擋下之後,比起朱高煦來,老狐狸更加吃力。朱高煦已經在和牛二柱、老夫人打鬥的時候,習慣了這種反震力,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而老狐狸從未這樣與人動過手,麻痹的手臂造成了一定的障礙,未能出搶攻,讓朱高煦處處占了先機。
兩下比較,老狐狸的身法比起朱高煦來要高出一籌,而其餘各方麵都處於劣勢,朱高煦也沒有驚慌固守原地,手中長刀奮力揮出,總是出其不意的劈向老狐狸露出的破綻,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變得僵持不下。
然而就在老狐狸和朱高煦動手之際,牛二柱這邊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夫人的魂魄到了牛二柱的手心之中,雖然安靜下來,但那一團鬼火的光亮卻越來越弱,在陽光之下竟然逐漸暗淡,這也難怪,魂魄這東西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本來就是大忌,幸虧老夫人是有根基之人,要是普通人,隻怕早就灰飛魄散了!牛二柱看在眼裏,心裏自然明白,知道祖母這一點魂魄如果消失了,那也就徹底完了,當下心裏一急,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把嘴一張,將鬼火吞進了嘴裏!
另一邊,老狐狸和朱高煦的戰鬥也到了尾聲,在對方的攻擊下,老狐狸節節敗退,一個不留神被朱高煦一刀劈中,這一刀雖然看似輕描淡寫,卻也威力十足,老狐狸受傷不輕,身上的經脈受損不少,而且受傷之後未能及時調息壓製傷勢,反而運功四處奔走,急於躲避,使得傷上加傷,躲了幾刀之後,便再也無法承受自身傷勢,連吐了幾口血後,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