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眾人紛紛點頭,那老頭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問道:“道長所得自然有理,可這又與令徒有什麼關係呢?”大少心裏暗笑,知道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連忙憋住:“本來關係不大,隻是你家最近怪事頻出,若不是先人的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也斷然不會如此,風水這東西,‘風’指的是一家人的家風、門風,家風嚴謹,上下有序的家族自然會福壽綿長,水指的是陰宅和陽宅的地理布局,山水風土,這風自不必說,貴府的事,外人也不好多說,至於這水,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先人的陰宅,先人不安,再好的布局也是無用,貴府陰宅上出了問題,就等於一條河,源頭上出了問題,這‘水’自然就沒有幹淨的時候了!“
牛二柱說到這兒,偷眼看了看這幫人,見他們一個個表情嚴肅,噤若寒蟬,就知道這番話已經說到了心裏,不由得暗自得意,繼續往下忽悠道:“本來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也不至於立竿見影,隻可惜後人不孝,加劇了這種變化,現在貴府已經到了萬分凶險的地步,別的不說,就說那大門上的門神,本來是看家護院的東西,如今被怨氣感染,已經成了邪物,你們是本家人,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什麼影響,我那兩個徒弟是外人,道行又淺,自然不敢進來,我說這些你們也不要不信,現在出門去看,外邊兒圍觀的人隻怕已經有出事兒的了!”
眾人臉色大變,有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牛二柱也不多說,領著眾人再次返回大門,離老遠就隔著一道門喊道:“徒兒們,外邊兒是不是已經出了什麼事兒?不必救治,你們沒那個道行,隻是把門打開,讓門裏的諸位大爺看看就好!”說罷往門前一站,故意咳嗽了一聲。門外停了一陣,似乎有些慌亂,片刻工夫,就聽杜小仙學著男人的嗓音喊道:“師父,您老說對了,門外幾位大叔忽然就暈倒了,現在人事不省,正在這兒抽筋兒呢!”
話音剛落,就聽見吱呀一響,大門洞開,眾人往外一看,果不其然,門外已經躺到了七八條大漢,這個在哪裏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原本牆頭兒上還趴著幾個,這時候也紛紛掉了下來,摔的七葷八素,頭破血流,那半大老頭兒一皺眉,這事兒可不好辦了,他家雖然有錢,可也分啥事兒,這麼多人傷在你家門口,那可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的事兒,這呆會兒要來了巡警,估計能把他坑的傾家蕩產!
半大老頭兒這回也不裝模作樣了,兩隻小眼睛盯著牛二柱,眼神裏滿是乞求之色,牛二柱心裏好笑,這其實是障眼法,牛二柱沒開大門就喊了一句,就相當於給了馬鳳儀和杜小仙一個暗號兒,叫他們做下手腳,兩個女魔頭都是江湖老手,別的不會,隨便兒拿出點兒藥粉把門口幾個大漢迷倒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至於趴在牆頭兒上的那幾位,馬鳳儀隨便兒撿幾個石頭子兒,往他們穴道上一打,就是丈二的金剛也支持不住,當時就得摔下來。
牛二柱故意裝的一派嚴肅,走過去摸了摸那幾個人的脈門,故作矜持了一會兒,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頗為躊躇的說:“這幾位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離門太近,被門神的邪氣沾染了,要想根除倒也容易,隻要貴府把門神撕掉也就行了,不過這可是你們家自己的事兒,老道不敢代勞,究竟該怎麼辦,還得你們自己拿主意!”
牛二柱做張做智,已經把這群土財主蒙的神魂顛倒,早就深信不疑,當下就有幾個公子哥兒擠出來,二話不說把門上的秦瓊、尉遲恭撕得粉碎,那半大老頭兒雖然有些不情願,可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也隻好聽之任之,看看到底效果如何,牛二柱見門神沒了,心裏暗自高興,暗中從馬鳳儀和杜小仙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女魔頭會意,裝模作樣鼓搗一番,把解藥給漢子們喂了下去,又暗中解開了穴道,對症下藥,自然是立竿見影,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這些人便生龍活虎,嘛事兒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