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腳下加緊,並不停歇:“朱大哥擔心的倒也有道理,不過我已經想過了這一層,咱們不能********往裏鑽,最好是差不多就行,我是這麼想的,那地方最好能並排站著倆人還有富餘,咱們倆人一組,最外邊兒的人抵擋一陣兒,實在挺不住了,就然後便倆人換,如此一來,輪流休息,興許還能多堅持一陣兒!”
那三人一咧嘴,這也不是啥好主意,即便是輪流休息,這沒水沒糧的,恐怕也隻不過是多挺一會兒而已,隨著時間的消逝,最後四個人的輪換速度會越來越快,到最後必定是都沒了力氣,一起被困死在這裏,不過眼下這個形勢,能輪流休息畢竟還要好於一個人在哪裏死扛,倒也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四個人一路拚殺,很快擠到了最裏邊兒,牛二柱一看,不能再往裏走了,再走就會更加狹窄,到時候換人不方便,指不定會出啥事兒,大少衝那仨人一點頭,哥兒四個彼此會意,卜發財已經累得跟三孫子一樣,自然不能讓他打頭陣,那斷手的混混身有殘疾,自然也要照顧,這第一陣自然要由牛二柱和朱把頭來抗,盡管這倆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事到如今,即便是咬緊牙關硬挺,也得先支撐一會兒再說。
那些老鼠見幾個人往裏退,自然窮準不舍,個頭兒大的行動不便,被大少等人落下了一段距離,可那些小老鼠仔子卻是如影隨行,跟著就到了腳底下,在倆人腳下亂咬,牛二柱一陣鑽心的疼,低頭一看,原來一直老鼠已經咬破了腳下那雙千層底兒,正咬著自己一塊肉,死命地往下撕,大少疼痛之餘,不由得心頭火起,抬腿把那老鼠甩到一邊兒,嘴裏喊了句:“老朱,你專管腳底下,那些大個頭兒的交給我了!”
大少其實也是照顧朱把頭的意思,姓朱的一隻手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動手自然不大方便,不過他腳底下還算利索,對付那些小耗子應該不是問題,朱把頭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含義,眼帶感激地看了牛爾朱一眼,低低答應一聲,把頭一低,抬起雙腳又是一頓猛踩,這姓朱的也難怪做了把頭,確實有兩下子,一樣是踩老鼠,大少是胡踩一氣,人家卻是有板有眼,動作剛猛大氣,沒踏一腳地麵抖動幾下,而且極有規律,像是有什麼套路在裏麵。
牛二柱暗自點頭,行,這人確實不簡單,看意思這也是某種功夫,要換了自己,這麼一頓猛踩,一點兒章法也沒有,恐怕早就累趴下了。不過讚歎歸讚歎,眼下情況緊急,也沒有想這些的時間,大少猛一抬頭,一眼看見鼠群的後麵,幾隻碩大的老鼠正聳動著豐碩的身軀,一扭一扭的不斷逼近,大少心中一恨,怒氣上湧,也就不考慮別的了,當下把手槍一抬,連扣扳機,陣陣巨響之後,一道道火舌狂吐而出!
你還別說,在這麼個,狹窄的地方,牛二柱縱然槍法不咋地,此刻也顯不出來了,一頓狂掃之後,那些碩鼠十個中倒有五六個中槍,當然,這五六個中槍的受傷程度也不一樣,有的直接一命嗚呼了,有的隻是擦破了一點兒皮,不過這些東西平時大概也不親自出去偷東西,而是由小老鼠養著,一貫養尊處優,現在猛然被牛二柱打傷,雖說有的並不太重,卻也是立時倒地,滿地亂滾,吱吱的叫個不停,因為體型碩大,那些小老鼠被壓得東倒西歪,亂作一團,進攻的態勢也緩了一緩。
這些老鼠階級觀念還挺強,小老鼠死了,那些老鼠一擁而上,瘋狂搶食,這些大老鼠倒下了一片,卻沒有人敢於吞噬,即便是那些大老鼠也是猶猶豫豫,一副有賊心沒賊膽兒的樣子,不過如此一來,牛二柱等人倒是撿了便宜,大少和朱把頭壓力頓減,牛二柱此時心情稍好了一些,回頭衝老朱說道:“老朱頭兒,你看怎麼樣?我就說了,天無絕人之路,你看我誤打誤撞,還真就撞出了點兒彩頭兒!”
話音剛落,那通道深處又傳來幾聲啼哭,和先前一樣,同樣是類似於孩子哭和野貓叫一樣,不過那群老鼠聽了之後,卻如同得了聖旨,半點不再猶豫,一擁而上,將那些翻滾不止的大老鼠團團圍住,如同仇敵一般瘋狂撕咬,轉瞬之間就在大老鼠痛苦至極的哀號聲中,將它們咬成了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