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沒了一隻手,反而不叫了,滿臉都是痛苦解脫之後的輕鬆,看來與斷手相比,那火燒火燎的滋味隻怕是要痛苦百倍以上,牛二柱砍斷了混混的手,急忙將他拉到身後,舉起匕首嚴陣以待,防備那詭異的火團繼續傷人,綠火熊熊之下,混混那隻手很快變成了一堆焦炭,在一片灰燼之中,飛起一個綠色的火球,圍著牛二柱不斷轉動,看意思仍在尋找下手的機會,此時牛二柱也顧不得疼了,靈機一動之下,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兒,含了滿滿一口鮮血,對追那火球猛噴過去,那東西大概也是猝不及防,一下被噴了一個正著,地道裏頓時鬼哭狼嚎一聲慘叫,火焰慢慢沉了下去,再一次消失在肮髒的泥水裏。
牛二柱鬆了一口氣,也不顧地麵冰涼潮濕,一頭到了下去,喘息了好一陣兒,才算是有了些力氣,那混混斷了一隻手,倒比原來好了不少,隻不過傷口處鮮血狂噴,臉色蒼白如紙。大少掙紮著坐起來,撕開衣襟兒,用布條紮住傷口,又敷了些隨身攜帶的刀傷藥,那混混臉色稍微好了些,看來似乎是不大疼了,不過仍然是流血不止,看意思要是不抓緊醫治,光流血都能把他流死。
牛二柱歎了一口氣:“兄弟,今兒個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了,要不是我判斷失誤,估計你也不用受傷,現在地道裏都是人,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你要是命大,躲過這一劫,自然啥都好說,你要是那個啥了,我牛二柱也算是作孽了,不過你放心,我要是有命在,你家裏的事兒就是我自己的事兒,你有什麼可交代的,就趁早告訴我吧!”
那混混也不說話,靠著洞壁吸了半天氣,總算掙紮出一句:“牛..牛副幫主,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兒?”大少苦笑一聲,我哪兒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要知道,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了:“兄弟,你就別問了,我剛才大概是鬼迷了心,才被那玩意兒迷惑住了,害你丟了一隻手,不過你放心,我隻要還活著,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實在不行你把家裏的地址告訴我,以後有我一口飯吃,你一家大小都不會挨餓!”
“我說的倒不是這個,”那混混一臉的疑惑,“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自言自語,而且說得還頭頭是道,就像你變成了兩個人,自己和自己說話一樣,一會兒啥玩意兒卜發財,一會兒牛二柱的,又說什麼縮骨功、龜息法的,聽得我一頭霧水,我實在搞不清怎麼回事兒,所以才過來看看,誰知道你..,牛副幫主,你不會一直在和死屍說話吧!”
大少心裏一驚,怎麼回事兒,難道從剛才開始,和自己對話的竟然就是自己?自己還煞有介事的懷疑來懷疑去?難不成就是一場獨角戲?這可太怪了,自己走南闖北,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兒,聽馬鳳儀說外國有一種叫啥精神病的,就是中國人嘴裏說的瘋子,難不成自己出現了幻覺,自己和自己說了半天,已經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