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後麵倆丫頭片子實在是憋不住了,這也有點兒太不著調了,就算你是有緣人,就算人家一直等的就是你,你也不能上去跟肚子裏的孩子說話吧,你當那玩意兒跟西洋景兒似的,你喊一聲人家就給你弄出來?大少被笑得不好意思,剛要回頭耍耍未婚夫的威風,忽然就聽見那孕婦肚子哩咕嚕一聲,肚子裏似乎動了一下。
大少心裏一動,怎麼回事兒,難道自己這一嗓子真管用了?這一下動作雖然輕微,可在場眾人聚精會神,全都注意到了,大夥兒精神一震,尤其是老徐,立刻喜形於色,一步趕過來仔細看著老婆的肚子,可惜這孕婦肚子裏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動靜,眾人眼巴眼望看了半天,仍是毫無動靜。
眾人看的奇怪,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感覺肩頭一涼,伸手一摸,濕乎乎的,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老徐家房子漏雨?也不對呀,這響晴白日的,也沒有下雨呀?大少一回頭,不由得氣炸了肺,原來是那隻大狸貓在作怪,這位夜遊神大爺一直蹲在牛二柱肩頭,此刻是口水滴滴,都流到了牛二柱的肩頭,一臉饞相,兩隻眼睛死死盯住那孕婦的肚子。
說實在話,牛二柱對這位神仙大爺一直沒啥好感,今天一見這東西對著人家肚子流口水,心裏更是一陣厭惡,這流口水也有好多種,有的是饞的,應該說大部分都是饞的,有的是基於某種衝動,現在這孕婦挺著一個大肚子,本身又不好看,某種衝動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這是饞的!
大少翻了個白眼兒,你這是幹啥?難道還要吃人?王八羔子,你也沒看看你跟誰來的,大少能叫你得逞嗎?牛二柱一把揪住狸貓的脖子,回頭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孕婦身上,立刻退了幾步,壓低聲音警告夜遊神:“我說你個老不死的,給我聽好了,你怎麼說是個神仙,可不能動歪心眼兒,你要是動了吃人的心思,老子二話不說,先弄死你再說!”
那狸貓饞得都快流血湯子了,聽牛二柱這麼說,趕緊一抹嘴裏的口水,嘿嘿一笑:“瞧你說的,我是一位正神,又不是邪底子出身的角狐,怎麼可能吃人?我是瞅著那女人肚子裏一身祥光瑞靄心裏發饞,你別看這女人肚子挺大,可裏麵兒卻不是孩子,誰家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大,裏邊兒另有乾坤!”
牛二柱心裏一驚:“這話怎麼說?”狸貓捋了捋胡須:“這女人肚子裏都是些功德、慈悲,而且十分充裕,一般人得了它隻怕早就成仙了,不過說來也怪,這些東西好像是寄存在這女人的肚子裏,並不是她本身所有,這些得之不易的東西倒不像是道家的,而有點兒像是佛光,一片佛光中包裹著一個東西,我也看不清楚,隻不過一片祥和之中似乎沾染了一些邪氣,倒是叫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