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狸貓的哀嚎中,牛二柱手也不停,一口氣賽進去足有四五顆,見王亞樵慘白的一張臉紅潮泛起,麵色漸漸紅潤,這才住手,大少把狸貓往炕上一扔:“行了,別嚎喪了,你大小是個神仙,能有點兒出息不?不就吃了你幾顆珠子嗎,回頭我多給你燒點兒香不就成了嗎?”大少把剩下的珠子,隨手扔給他,慌得那狸貓屁股尿流的亂撿,“你就說吧,有啥事兒需要二爺幫忙,隻要二爺辦得到,絕對不會跟你玩兒虛的!”
“啥玩意兒?”狸貓一愣,他原本以為牛二柱搶了珠子,救了人,肯定不能搭理它,誰知道牛二柱這小子雖然不地道,到還不是那卸磨殺驢的角色,完了事兒還知道給點兒甜頭兒,這狸貓感動的熱淚盈眶,上來一把抱住牛二柱的大腿:“二爺,您可真是義薄雲天,是我輩學習的楷模,關二爺在世,秦瓊轉生啊……”牛二柱一腳把狸貓踢開:“死一邊兒去,有啥話直說,你再跟我耍貧嘴,小心二爺燉了你!”
那狸貓態度轉變的到也快,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嬉皮笑臉的跟牛二柱對付。這家夥說得到也輕鬆,可牛二柱一聽就咧了嘴,原來這小子嫌這一副狸貓的軀體太小,邪氣太重,相新弄一個軀殼,而且還得是新生的嬰兒,因為嬰兒無善無惡,天性純良,最好修煉,打人的軀體多少都占了點兒因果善惡,還得從頭再來。牛二柱聽完就有點兒後悔了,這不就是叫大少去偷孩子麼?這可有點兒缺德帶冒煙兒,不過現在說不行,肯定是有點兒磨不開,你把人家東西用了,又答應的那麼爽快,說不去怎麼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牛二柱轉了轉眼珠兒:“我說那什麼夜遊神,這可有點兒不地道哇,誰家孩子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給人家偷過來,那不是缺了大德?人家父母還不疼死?你不怕損陰喪德,我們還怕遭天譴呢,咱商量商量不行麼,這島上住戶不少,我給你弄個新出生的狗崽兒,不行豬仔兒?哎你別走,實在不行,你看那旁邊兒的瘦子咋樣?”
牛二柱指了指卜發財,三耗子一看就開始罵娘了,連帶著老太太,這兩口子倒是齊心,把牛二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老太太尤其起勁兒,一邊兒罵一邊還標榜自己並秦玉潔,絕對不能跟一個狸貓崽子過!聽得大少一撇嘴,你到想了,你知道人家樂意樓這骨頭架子睡覺?這事兒關鍵還得看人家夜遊神的意思,那老狸貓斜著眼睛看了半天,忽然一搖頭:“不行,這小子太葷,手腳不幹淨,作孽太多,我俯身在他身上,隻怕跟著倒黴!”
卜發財這回可不樂意了,別的倒好說,關鍵夜遊神那銷魂的小眼神兒太叫人受不了了,那眼神裏充滿了鄙視和瞧不起,三耗子一步竄了出來:“我說你個打不死的臭貓崽子,居然瞧不起三爺?啥叫手腳不幹淨?告訴你,我可是俠盜,想當年……”牛二柱趕緊把嘴給他堵上了,大少啥都不怕,就怕像當年三字兒,這話匣子一打開,卜發財能揪著你說三天三夜,煩都把你煩死!
那狸貓一撇嘴:“反正我是看不上他這骨頭架子,渾身沒有二兩肉,一點兒福氣都沒有!”牛二柱在一邊兒直嘬牙花子,當然大少要是耍橫,不搭理這狸貓,它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不過牛二柱畢竟還不是一點兒理也不講的人,他總覺得這麼做有點兒不地道,不過你要把他當成多好的人,那你就是個傻子,大少眼珠兒一轉,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這是兒可有點兒難辦,我往那兒給你找合適的軀殼去,這麼著吧,你讓我專門給你偷孩子去,那我可不去,這事兒太缺德,以後咱們要是遇上孤兒,家裏養不起給扔出來的,你就順便撿個便宜,你看咋樣?”
這狸貓似乎不大樂意,可事已至此,人已經救了,自己的籌碼已經沒了,牛二柱要是不勒他這個茬兒,他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思前想後,隻好點頭同意,其實這狸貓可是上了當了,當時連年混戰,民不聊生,養不起孩子往溝裏一扔的大有人在,這本身也不啥難事兒,根本就不用求人,而且還不是立馬兒就去找,得碰上算,夜遊神這實心眼兒的憨貨算是進了套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