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陰錯陽差(1 / 2)

那角狐去而複返,而且來勢洶洶,一副要將師徒三人碎屍萬段的樣子。這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張半仙縱然打不過他,也能堅持個把鍾頭,牛二柱哥兒倆趁機到外邊兒送信,那麼多人往裏一闖,嚇也能把角狐嚇死,可今天不一樣了,半仙重傷未愈,方才隻不過是在強撐,現在連動一下都困難,牛二柱和王亞樵就更甭提了,現在隻要角狐一靠近,都不用動手,爺兒三個都得完蛋!

現在這仨人裏頭,也就牛二柱情況還算好一點兒,可爺兒仨裏頭,也就大少功夫最為稀鬆,別說抵擋一陣,隻怕等人家到了近前,連跑都沒地方跑,半仙心裏明白,到了此時,跑出去一個算一個,稍微一耽擱,三人一個都活不了,******也是老江湖,當時就痛下決心,奮力把牛二柱往前一推:“二柱,趕緊走,今兒個可能是你我師徒的大限到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跑出去一個算一個!”

大少何等聰明,早已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可牛二柱平時雖然吊兒郎當,那是沒到時候,真到了生離死別之際,那絕對就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大少見師父一臉愁苦,那麼大歲數兒,還被那角狐弄的五勞七傷,想起以前在師父膝下學藝的種種,心裏頭不由得一陣發酸,抬頭再看那角狐氣勢熏天,一股無名火頓時撞到了頂梁門,也顧不得計較利害,把師父的手放在一邊,迎麵就衝了過去。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別說張半仙,就連那角狐都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就慢了幾怕,大少衝到眼前,二話不說,一個通天炮就打了過去,完全不管那巨蟲如何凶猛,大少雖然功夫不咋地,可既然做了混混,那打架是免不了的,正經本事倒是稀鬆,可地痞無賴的打法卻學了一個精通,他這種打法就是衝著拚命來的,反正你咬我一口,我的拳頭也打上你了,這叫兩敗俱傷,到時候就看誰的身板兒硬實,更抗揍一點兒!

角狐雖然修為高深,可平時也輕易沒有人敢惹他,大家的經驗就欠缺了一點兒,就是有人搗亂,也都是鬥法,拚修為,雙方離得有十萬八千裏,用法力對轟,像今天這種小流氓的打法,他卻是從沒見過,當下一個愣怔,牛二柱的拳頭就到了,被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眼前一黑,金星亂冒,就覺得鼻子裏酸疼無比,用爪子一模,鮮血淋漓,已經被破了相了!

這可是牛二柱平時打架慣用的招數,混混們打架,雖然大多都是打野戰,毫無章法可言,可這也是有門道的,會打的一般都打三個地方,一是腦袋,這地方是要害,一拳頭下去,要是打準了,不但疼痛難忍,而且還連帶著頭暈目眩,當時就失去了抵抗力,任憑人家拳打腳踢;第二個地方就是眼睛,一個通天炮,一般都能打個烏眼兒青,到時候視力受限,連對方在哪兒都看不清,也就隻能挨打了!

第三個地方就是牛二柱剛才打的哪個部位——鼻子,這地方打上去是最難受的,又酸又疼,呼吸都不得勁兒,而且鼻梁骨比較脆,一拳頭打折了,當時蹲地上就起不來,最終的一點是這地方愛出血,有事兒沒事兒來一個滿臉花,別的先不說,一流血自己的心氣兒就沒了,混混打架,拚的是一股火氣,鼻子一流血,心裏一害怕,那就別想再打贏!

牛二柱也不知打了多少次架,早已形成了習慣,一拳頭就把角狐鼻子打得歪在一邊,這角狐一難受,心裏一亂,一時竟然忘了還擊,被牛二柱接二連三三四拳,打的眼睛也封上了,額頭也見血了,那一張臉比三孫子還慘,不過牛二柱雖然頻頻得手,打的角狐無法還擊,可角狐身子下邊還有一條巨蟲,這蟲子身軀龐大,性情凶殘,再加上大腦不發達,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見有人闖上來,受本能驅使,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口!

牛二柱光顧著痛揍角狐,就沒提防這蟲子會突然襲擊,連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被蟲子咬了一個正著,這蟲子那嘴都趕的上城門,嘴裏一排排細牙,尖細無比,最邊上還有兩個打顎,如同兩扇板門刀,這要是咬得結實了,估計牛二柱當場就得變成兩截兒!都不用費事,就得到陰曹地府報道,可事也有湊巧,這蟲子不偏不倚,正咬在牛二柱胸口,前邊兒說過,大少胸前有點兒零碎兒,在海上的時候胸口多了一道烙印,那老刺蝟管這玩意兒叫仙印,到了現在,大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如今被那蟲子一咬,還沒等反應過來,忽然一道光華衝天,紅光耀眼,直衝那蟲子天靈蓋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