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墳地鬼戲(2 / 2)

這種情景,大少剛才就遇到過,要不是那微弱的亮光,大少也到不了這地方。可現在牛二柱頭腦昏沉,以前的事兒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隻知道一個勁兒地往前走。走不多時隨即便聞得一股幽香直入心肺,鼻中發癢,一個噴嚏,心神更恍惚起來,眼中隻有那團火光,腳下走得更急。那光亮看似不遠,卻輕易走不到近前,牛二柱心中焦躁,腳下也越來越快,恨不得一步追至眼前,鬼火卻始終若即若離。

大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心急,腳下幾乎飛奔起來,眼看著光亮越來越近,胸口忽然傳來一股奇痛,就跟針紮火燎一樣,大少疼的不由啊了一聲,雙手不由自主捂上胸口,就這麼一動,當時就清醒了,定睛再看,胸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烙印,好像是佛祖胸口的萬字,那烙印正發出微弱的金光,將大廳裏照得一片雪亮!

眼前那裏是什麼大廳,分明是一處墳地,孤墳座座,如同門戶一般,離得最近的是一座大墳,墳頭幾乎和陽宅一般高,墳前一個石碑,字跡模糊,難以辯駁,那石碑上趴著一個白慘慘的東西,像是黃皮子,不過仔細一看又不是,這東西頭上長了一隻獨角,還沒聽說黃皮子能長犄角的,這東西身後有一個通身銀白的東西,正舉著一片芭蕉葉給這玩意兒遮擋陽光,看那意思比對自己祖宗還要恭敬!這玩意兒牛二柱可認識,正是害死草上飛的那隻黃皮子!

大少心裏可就納了悶兒了,這東西咋來了,難道老狐狸所說的邪物就是他?那剛才的老太太上哪兒去了?是幻象還是鬼影?自己胸前又是怎麼回事兒?種種疑問,在胸口揮之不去,不過此時此地,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眼前兩個東西不懷好意,哪兒有心情想這些?還是趕緊撒丫子吧!

大少反應也快,二話不說,扭頭就跑,黃皮子手裏的芭蕉葉似乎有點兒古怪,不但替那東西遮住了陽光,而且還將四周遮蔽的一邊昏暗,大少一片漆黑之中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墳地,耳中聽得轟隆巨響不絕,大地不停的震動,身後的墳地中鬼哭狼嚎,陰風陣陣,倘若再晚出來半分鍾,隻怕得不了什麼好結果。

外邊天色已經大亮,牛二柱一路飛奔,隻跑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大少見後無追兵,正想坐下來歇息,忽然覺得肚中奇痛無比,疼得額頭直冒冷汗,不禁蹲下身去,看來當初在墳地吃的那些東西有些古怪,大少也曾經聽說過類似的事兒,狐狸和黃皮子最愛弄這種把戲,用石頭、青蛙、蛆蟲變作美食騙人吃和,也不知牛二柱剛才吃的是什麼東西,大少越想越惡心,忍不住大口嘔吐。

大少那股惡心勁兒就甭提了,吐得那叫一個慘呐,恨不得把胃吐出來過幾遍清水!不過也是奇怪,吐了半天,啥也吐不出來,就是在那兒幹嘔,一個人要是惡心,吐出來也就差不多了,可就怕吐不出東西,那股子惡心勁兒揮之不去!大少難受的要死,幹吐了半天,心裏多少好受了一點兒,正要找條小河漱口,好盡快趕回去,忽然就感覺身後起了一股涼風。

這股風可有點兒奇怪,雖說不大,可是挺冷,涼風一個勁兒的往骨頭縫兒裏鑽,牛兒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猛然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他,這聲音悠悠蕩蕩的,聽著挺熟悉,可又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叫得還挺急,就像有什麼大事兒一樣,開始大少心裏挺難受,沒空搭理他,可這人叫的越來越急,牛二柱頗不耐煩,一甩臉:“叫啥叫,你個王八羔子叫大爺啥事兒?”

大少罵得倒挺痛快,可他忘了一件兒,半夜三更或者荒郊野外,有人在背後叫你可不能輕易回頭,更不能答應,迷信的說法這叫勾魂兒,一答應就叫人把魂兒勾走了,你要不信邪,那也不行,這種時候就是沒有邪性的東西難免也會有壞人,你一回頭隻怕正中人家下懷!

大少已經沒有機會知道叫他的是什麼東西了,因為就在一回頭的光景,四周突然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