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鳳儀急忙攔住大少說:“別跟它死磕,硬碰硬不是他的對手!”說罷拉著牛二柱就往後跑,大少心裏一陣苦笑,往後跑有啥用,難道你跑他就不會追?剛想到這兒,隻覺身後陰風陣陣,惡臭撲鼻,那雕像尾隨而來。
牛二柱急中生智,網兜而立一抹,裏邊兒還有幾塊大洋,大少可聽說過,這錢經過多少人的手,已經沾足了陽氣,最能克製妖魔邪物,雖說不一定管用,可如今被追得東躲西藏,也隻好試一下了,大豪從兜中抓了一把大洋反手撒向雕像,這一大把洋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盡數落在了雕像的臉上,它渾如不覺,隻是停了一停,便徑直跳將過來。
牛二柱氣的隻想罵街,這下可倒好,那雕像沒攔住,還丟了一大把錢,這買賣可是虧大發了,可現在性命攸關,想這些也沒用,大少咬了咬牙,繼續跟著馬五飛奔,這倆人跑得可不慢,可跑的再快,那得跟誰比,一般人自然追不上他們,可惜對方不是人,就一袋煙功夫,那雕像旋即撲到身邊,牛二柱忙也有絕的,用左手一帶,倆人極為詭異的轉了一個圈兒,那雕像躲閃不及,一頭撞在牆上,這下子撞得不輕,連大少都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等等,這聲音不對勁兒,原本牛二柱以為這東西就和上邊兒的雕像差不多,不是泥胎就是牙雕,可現在一看,滿不是那麼回事兒,沒聽說過雕像還有骨骼的,更何況大少曾經摸了一下,這雕像表麵光膩順滑,和人的皮膚沒有兩樣,人工雕刻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材料,絕對做不出這種效果,難道從始至終自己都猜錯了,這東西不是雕像,而是一個人,最起碼曾經是人?
牛二柱想到此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自己的猜測正確的話,那眼前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鬼?還是妖?怎麼這玩意兒比自己以前遇到的任何妖魔邪物都可怕?牛二柱心裏如同蒙了一層霧,半天撕扯不開,可電光石火之間,又怎容多想,眼見得那東西左右搖晃了一陣兒,又重新撲了過來,牛二柱心裏一發狠,管它是什麼東西,先料理了再說!
大少眼看東西恢複了正常,搖搖晃晃朝自己猛撲下來,手中也沒了武器,不敢硬拚,隻好且戰且退,兩人一回頭,同時發現那石碑高大無比,而且似乎異常堅固,正是躲避雕像的好去處,不由得心裏一動,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向那石碑跑去。
那雕像見兩人跑向石碑,似乎更加焦躁,嘴裏怪吼連連,拚了命前去阻攔,不過他的動作雖快,到底接連被重擊了幾下,反應大不如前,就這麼一兩步的距離,到底還是沒有追上,牛二柱和馬鳳儀一腳跑到了石碑旁邊,身子一矮,在石碑後邊兒躲了起來。
說來也怪,這石碑雖然高大,卻隻有一麵,按理說那雕像隻要跑過來,繞到旁邊兒,牛二柱和馬鳳儀照樣倒黴,可不知道為什麼,那雕像雖然凶神惡煞一般,殺打不怕,可對著石頭似乎十分的懼怕,不敢靠的太近,似乎那上邊有讓他忌憚的東西,牛二柱覺得奇怪,探出頭來一看,隻見石碑正麵除了那些花紋之外,似乎還有一些曲裏拐彎兒的東西,原來以為那是花紋,可現在一看,滿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東西雖然怪模怪樣,可仔細一看,似乎還有規律,不像是紋飾那麼簡單,倒像是某些文字,可這文字即不是狂草也不是楷書,到有點兒像是外國人的雞腸文,可仔細一看又不像,尤為怪異的是,隻要那東西稍微一靠近,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黃色光芒,那東西立刻就如同見了鬼一樣,慘叫一聲,倒退不止。
大少半天也沒看出啥竅門兒,旁邊兒馬鳳儀看他一個勁兒的犯傻,不由得開口問道:“二哥,你在看啥?”牛二柱連頭也沒回,指了指那些怪模怪樣的文字:“這些東西到挺奇怪,既不是中文又不是洋文,反正咋看咋別扭,不過看意思那怪物倒是挺怕它的,也不知道這裏邊兒有什麼彎彎繞兒!”
馬鳳儀也來了興趣,扭過頭來一看,不由的眼睛一亮:“二哥,你連這玩意兒都不認識啊,看來還真是少見多怪,這不就是藏文嗎?這可不是外國字兒,是西藏人用的,而且這幾個字還不是普通的字,說起來大有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