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恨得牙直癢,不過三耗子在他手上,投鼠忌器,也不敢太過分,隻是衝闖破天說:“闖爺,您這就可不對了,咱們之間又沒有多大仇恨,您這是何苦?再說了,眼下大敵當前,您這麼做就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弄得軍心不穩?您了可是辦大事兒的人,要是因為卜發財一條小命壞了名聲,可對日後不利!”
闖破天陰陰一笑:“閉上你那臭嘴,我知道你小子巧舌如簧,不過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老子不信你那一套,你連個屁法兒也沒有,不過你放心,現在我還不想殺你們,到了外邊兒再說,到時候老子弄死你們看那個多嘴敢說別的!”
話音未落,這洞壁忽然一陣搖晃,闖破天毫無準備,幾乎倒了下去,這小子罵罵咧咧,回頭往下一看,馬上笑容就僵住了下邊兒那巨龜已經瘋了,正在用腦袋撞擊洞壁,而且還不顧一切往上爬。
它雖然笨重,但是力量奇大,又受了重傷,疼痛已經讓它完全失去了理智,瞪著一隻血紅怪眼,每撞一下這洞口就如同被炮彈擊中了一般,這東西身體太過龐大,身軀往洞壁上一趴,腦袋就幾乎碰到了洞頂,闖破天雖然蠻橫,可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到了此時也有點兒肝膽俱裂,臉色煞白,也不敢和牛二柱對付了。
這時三耗子更嚇得不輕,,見牛二柱和闖破天都有點兒發傻,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卜發財為了保命,也顧不上顧忌敵我了,趕緊給這倆人提醒:“我說你們倆墨跡啥,那王八臉上有花兒,還是他是你二大爺?你媽的趕緊開槍打呀,再晚就來不及了!”
大少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一把手槍,連罵自己沒用,又往上爬了一段兒,見那巨貴越爬越近,再也不敢猶豫,抬手就要扣動扳機,誰知道他這邊兒沒響,卜發財那邊兒卻響了,轟的一聲,天旋地轉,那聲音大的邪性,根本就不像開槍的聲音。
牛二柱一驚,抬眼再看,那巨龜已經被轟的從洞壁上翻了過去,又來了一個四腳朝天,而且還是一動不動,似乎就這麼死了,牛二柱不明所以,又往卜發財那邊兒一看,才發現開槍的是闖破天,不過這小子也不好受,滿臉黢黑,而且似乎是被火銃的後座力給震傷了,臉色煞白,嘴角兒還流著血跡。
原來闖破天見巨龜爬得越來越近,他也不是啥不怕死的硬漢,趕緊舉起火銃開了一槍,火銃是憑借火藥噴射的力量激發鐵沙,但是角度太低使得壓在槍筒裏的鐵沙鬆動了,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另外由於是單手抵近射擊,後麵沒有支撐點,如此近的距離還是打得偏了,沒擊中巨龜的頭部,隻是把巨龜的脖子打得血肉模糊。
卜發財見巨龜被製服,不由得喜出望外,也顧不得敵我,抱著闖破天的腦袋就親了一口:“闖爺,行啊,不愧是江湖中的大字號,就你這一槍,都趕上百步穿楊的那誰誰誰了!”闖破天無緣無故被卜發財奪去了“初吻”,這卜發財還不愛刷牙,滿嘴口氣熏得直惡心,正要發作,無意間往下看了一眼,立刻就有點兒發呆了。
這巨龜竟然又動了,這玩意兒皮糙肉厚,摔一下不算什麼,而且闖破天那一槍也隻是擊中了脖子,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這巨龜剛才隻是被震得暈了過去,現在居然又緩了過來,通道裏狹窄,可以借助洞壁的力量,這玩意兒居然不費力就翻過身來。巨龜爬了起來,這次它不再往上爬,象一輛重型坦克一樣,低聲悶吼著用龐大的軀體猛撞洞壁,震動通道裏土石亂飛!
大少等人狠命抓住洞壁上的岩石,這才沒有被震下去,牛二柱放眼四望,地上一片狼藉,血肉滿地,比地獄也好不到哪兒去,牛二柱心裏明白,這一關隻怕是闖不過去了,地上那些土匪雖然死了不少,可畢竟人多,趁著混亂也有跑出去的,倒是自己自作聰明,以為爬高一點兒就沒事兒了,誰知道倒成了弄巧成拙,被巨龜頂上,到頭來還是作繭自縛,早知道就跟著那幫土匪們渾水摸魚了,現在一想,大概是命運使然,牛二柱命裏就該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