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厭勝(2 / 2)

不過原本那些記載著厭勝之術的篇章卻沒有了,隻剩下前半部分,這可就奇怪了,難道是公輸平認為這些東西太過邪惡,自己偷偷銷毀了?不大可能,這可是他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這麼輕易就損毀了,那可有點兒對不起祖宗,到了陰曹地府,隻怕也不好交代,再說這公輸平本人亦正亦邪,也不是啥心懷天下的宗師,似乎也不大可能因為書裏的東西邪門兒就棄之不用,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半仙百思不得其解,牛二柱見師父臉色數變,就知道這裏頭有事兒,圍著師父問個不休,半仙雖然疑惑不解,不過他也沒有直說,也許這就是天意,大少不知道這些邪門的東西也好,否則以他的少年心性,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來,所以半仙淡然一笑:““此乃厭勝之術,不過是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罷了,似乎也不是修行中人所為,大概那土匪在建造這所房屋之時得罪了某個木工瓦匠,才被人下了如此鎮物,以至於出了如此怪事,現在此術已破,女人的境況必然有些改觀,隻是這下咒之人如此心狠手辣,倒不像是普通的工匠之流..”

牛二柱和卜發財雖然聽得似懂非懂,卻也不願深究,隻不過大少隱隱約約覺得師父有事瞞著自己而已。半仙心中卻頗費躊躇:“那‘鎮物’中間的魯字,分明是山東魯家的標識,但魯家自從義和團亂北京之時便已家破人亡,除了公輸平再無嫡係,何以突然在保定出現這種東西?況且魯家以魯班後人自居,世代承繼下九流中“匠門”的門主之位,似乎又不屑於此等宵小之事,莫非這竟是那睚眥必報的公輸平所為?”半仙思前想後,一時也不得其解,索性將它放在一邊,隻帶著三個徒弟慢慢去看那女人。

那女人此刻眼色依舊迷離,不過看神情似乎不再那麼萎頓,師徒四個人剛剛湊近,那女人似乎就有所反應,癡癡傻傻看了四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好像是忽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不由得大叫一聲,雙手捂住要害部位,一溜煙兒算進被窩裏,嘴裏不住的大喊“抓流氓!”

師徒四個一咧嘴,得,看意思是好得差不多了,都知道害臊了,不過這麼大喊大叫的也不是個事兒,爺兒四個趕緊退出房門,剛一出來就碰上那土匪拿著刀子從外邊兒闖進來,橫眉立目的問半仙:“咋回事兒?我拿你們當兄弟,當朋友,你們就這麼報答我?你三更半夜的到我老婆屋裏幹啥?難道你們都是人麵獸心,想要趁人之危?”

牛二柱差點兒沒把肺給氣炸嘍,這才叫好心不得好報呢,我們操心費力的為了啥?不過就算這土匪來橫的,自己四個人,也不怕他能翻了天,大少一點兒都不怕,大大咧咧走過去,一把摟住土匪的肩膀:“兄弟,你媳婦兒的病可是治好了,不過呢,為了給她治病,我們爺兒幾個可是費老了勁了,到底該怎麼表示,你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