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腦袋不楞的跟布浪鼓兒一樣,這不扯呢麼?闖破天就是再好色,這事兒也分男女吧?他又不是他兄弟兔兒爺,能要自己嗎?就算是要了,自己不也是身處險境,弄不好後庭不保麼?這事兒說啥也不行,老子不能眼看火坑還往裏跳!
大少咳嗽一聲,衝著兩位大美女嘿嘿一笑:“兩位妹子,我看這事兒咱再商量,我倒是不怕丟這個人,可人家闖破天卻未必好這一口兒,你說人家一看我這模樣兒的,那不得立馬兒就吐了麼?依我說,咱還是從你們倆裏邊兒挑一個吧,杜師妹,我看這事兒你最合適,如今大敵當前,你也就別謙虛了!”
牛二柱一邊兒說一邊兒衝馬鳳儀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我說完了你幫個腔,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了,你我都不用冒險,讓杜小仙這丫頭片子去趟雷,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大少打算的是挺好,可無奈馬鳳儀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不理不睬,非但如此,牛二柱剛一說完,五姑娘忽然開口:“這事兒別人恐怕辦不好,二哥,你就別推辭了,我和杜家妹子都幹不來這事兒!”
牛二柱差點兒撞牆,心說馬鳳儀啊馬鳳儀,可沒有你這樣兒的,我的意思是把你我都保全了,杜小仙愛咋咋地,反正這丫頭片子平時驕縱得很,從來都不把大少看在眼裏,也正好兒趁這個機會給她個教訓,可你如今和小辣椒沆瀣一氣,這算啥,難道我又被出賣了嗎?
牛二柱雖然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可直覺告訴他,這事兒絕對不能答應,應下來就是一個坑!大少平時伶牙俐齒,要想找個借口推辭當然不難,不過還沒等他張嘴,旁邊兒******就說話了:“二柱子,我看這事兒人家馬姑娘說的對,這事兒就得靠你,馬姑娘和你師妹都是沒出嫁的大姑娘,幹這個事兒不太合適,闖破天那可是活土匪,萬一出了點事兒,吃虧的到最後還是你!為了不出危險,我看還得你出頭!”
大少哭的心都有,心說師父,你是我師父,這不是存心害我麼?我一個純爺們兒,給人當老婆去,這事兒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再說了這事兒也完全不靠譜兒啊?其實******這話另有用意,杜小仙是杜青青做的媒,隻要自己不死,這親事就黃不了,不過馬鳳儀這邊兒也得有個交代,這可是個麻煩事兒,解決不好就是天大的禍事,這時候你把杜小仙往土匪窩子裏推,你是啥意思?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到最後綠帽子不還是你的麼?
師父既然說了話,牛二柱就是再不樂意,也隻能啞巴吃黃連,不過這家夥還有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師父,既然您老人家說了話,我要是說別的,那就閑著不懂事兒了,不過您老可得想明白了,我可是個男的,據說闖破天可不是個兔子,他又認識我,你把我送進山裏去算怎麼回事兒?闖破天還不得把我當五花兒肉給燉了?”
******似乎早就猜到牛二柱會這麼說,不由的高深莫測的一笑:“這事兒你不用擔心,你忘了你師叔的祖傳絕技?他們老杜家的易容術可是神乎其神的,別說你牛二柱,就是一隻猴子,她也能弄成一個絕色美女,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
牛二柱一捂腦袋,完了,自己覺得自己是算計人的老手兒,可今天才發現,自己才是那被算計的一個。大少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師叔兼丈母娘的杜菁菁身上,他琢磨著女人到底心軟,不可能讓自己冒這個險,誰知道一回頭,這位師叔竟然故意躲避開他的目光,低著個頭準備易容術所用的工具材料,大少咧了嘴了,這就是上刑場也不用這麼快吧?
說起這個易容術,咱可得多說兩句,很多人接觸這東西都是從武俠小說開始的,不管是金庸還是古龍,裏麵精通易容術的大俠大有人在,一會兒撕下一張臉皮,一會兒轉身就變個臉,弄的人無所適從,大概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瞎編的,不過我可看見過這事兒,這東西還真有!
在下老家是河北農村的,我外婆家和老家相距不遠,哪裏更是偏僻,經常有些稀奇古怪的傳聞,我外公今年快九十歲了,他經常跟我提起村子裏的一個人,那是個比我外公歲數兒還大的老光棍兒漢,去年回老家的時候還見過,不過到底是歲數兒太大了,現在還在不在,這可說不準。
我外公那個小村子幾乎都是一個姓兒,全村人差不多都姓張,據說都是一個老祖宗繁衍來的,外姓人也就那老頭兒一個,這老頭兒也不是土生土長的本村人,聽外公說是解放前來村子裏投奔親戚的,不過趕巧那親戚外出逃荒去了,從此就沒回來過,這老頭兒從此就在村子裏定居了,漸漸成了村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