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牛二柱可傻了,感情我那麼多話等於白說了?到最後還是啥用也沒有?嗬,這吳佩孚啊,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居然油鹽不進,自己這一招兒就根本不好使!可這時候你要再說不去,可就沒別的理由了,就是有,也顯得太假了,大少偷眼一看,這位吳旅長把手伸到腰裏,似乎有拔槍的意思,大概牛二柱再說別的,人家就直接掏槍了,大少咽了口吐沫,暗叫倒黴,我這麼個鬼難纏今天算是遇上難纏鬼了!
可是到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牛二柱考慮再三,這事兒逃避不得,隻好硬著頭皮應允下來。吳佩孚大喜,立刻叫人鬆綁,吩咐手下重新拍擺宴席,繼續款待牛二柱,可這時候牛二柱已經沒心思吃喝了,你就是給他龍肝鳳髓,他也是味同嚼蠟,勉勉強強對了幾口,吳佩孚吩咐殘席撤下,領著大少就直奔後院兒。
牛二柱一路提心吊膽,也不知道這位侄少爺究竟犯的什麼病,是撞了邪了還是被黃鼠狼或者狐狸給迷上了,抑或就直接是個瘋子!瘋到什麼程度,咬不咬人,自己有沒有沒有危險,反正是亂七八糟,啥想法兒都有,也虧得吳佩孚家裏院落極多,這要是個小門小戶,大少還真就來不及想這麼多!
好不容易到了後院兒,牛二柱走了幾步,忽然發現前邊兒有條黑影兒,這黑影十分機警,一閃而過,也就是牛二柱眼尖,再加上是個江湖人,處處謹慎,才看到了這一幕,餘外吳佩孚等人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大少心裏就咯噔一下,不對,剛才那黑影兒是啥?妖魔鬼怪?不可能,妖魔鬼怪可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那這東西莫非是人?
大少滿心狐疑,忐忑不安的跟著吳佩孚往裏走,按照吳旅長的說法兒,再走幾步,穿過一個月亮門兒,可就是他侄子的臥房了,其實也不用吳佩孚說,牛二柱早就猜到了,這一片宅院烏漆墨黑,就那一處房子還亮著燈,而且屋子裏還傳出一種聲音來,哼哼唧唧,十分****,牛二柱一個混混,啥不知道?這就是那個的聲音!
大少心裏納悶兒,難道這位少將侄子被狐狸精迷上了,每天被人家采補元陽所以才弄成了這幅樣子?不對呀,狐狸精這玩意兒最是狡猾不過,一般幹這種事兒都是背著別人,有的人家直到家裏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才會發現一點兒端倪,這狐狸精怎麼這麼大膽,人都到了院子裏還不管不顧?
牛二柱偷眼再看吳佩孚,這位少將此時臉上赤紅一片,大概是又氣又惱,已經火燒頂梁門了,不過當著眾人,他還得掩飾:“哎,家門不幸啊,我那侄子自從得了怪病,每天晚上都弄出這種動靜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狐狸精給迷惑了,我這當叔叔的一想起來,總覺得對不起他!”
牛二柱不置可否,大夥兒硬著頭皮往前走,到了離房門不遠的地方,這聲音終於停了,緊接著就穿來七裏哐啷,像是收拾東的聲音,大夥兒都鬆了口氣,這聲音要是不停,大夥兒肯定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去就是一幅活春宮,不進去就是少兒不宜的靡靡之音!
吳佩孚強壓怒氣,上前砸門:“孽障還不開門,我請了神仙給你治病,以後就別弄出一副鬼吼鬼叫的樣子!”砸了半天,裏邊兒啥動靜兒都沒有,吳佩孚急的直罵街,罵了半天,才明白對方是個病人,這才有點兒泄氣,不過這人極好麵子,被眾人看了熱鬧,心裏早就掛不住了,大喝一聲,右腳一抬,將門猛的踢開。
牛二柱吐了吐舌頭,這吳佩孚倒還真有軍人的那一股子猛勁兒,就憑他的做派,到了戰場上必定也是一員虎將!大少心裏胡思亂想,邁步走了進去,剛一抬頭,立刻就嚇了一跳!這屋裏還算幹淨,就是有點兒亂,床上躺著那位更是慘不忍睹,倒是挺白,可就是太胖,渾身白花花的洋人的白條兒豬一樣,渾身****,正光著個屁股衝這幾個人傻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