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一下去,剩下的可就隻有牛二柱一個人了,大少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就下去,自己一走,上邊兒就沒人了,那跟在後邊的東西還不是想幹啥隨便兒?大少裝模作樣的溜達了幾圈兒,想要暗中觀察一下那東西究竟藏在哪兒,可你四個人都找不到,一個人往哪兒找去?大少一無所獲,底下那仨人已經下去半天了,自己再不走可就不像話了,牛二柱萬般無奈,隻好抓住繩子,用腳蹬住洞壁,一步一步的往下出溜。
底下仨人,看見一點燈火慢慢往下走,知道牛二柱已經下來了,心也就提到嗓子眼兒了,這時候可是最危險的時候,萬一那暗藏的老東西動一下手腳,牛二柱可就得倒血黴,他懸在半空可是一點兒轍都沒有。大家夥兒提心吊膽,可那燈火一點點兒往下落,愣啥事兒沒有!眾人心中大喜,跑過去就要接大少一下,誰知到了近前一看,就是一盞煤油燈,哪兒有牛二柱的影子?
眾人心裏一驚,這是咋回事兒,難道大少已經遭了毒手了?不可能啊,牛二柱本事不算大,可人卻十分機靈,就算是遭遇了什麼不幸,也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遇了害呀?而且這煤油燈明明就是拴在繩子上的,大少總不至於在遇害的時候還有心管這盞燈吧?再說著繩子是死的,這盞燈是怎麼自己出溜下來的?
眾人正百思不得其解,就聽見上邊兒有了動靜兒,先是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人暗中靠近,緊接著就是牛兒住一聲怒吼,乒乒乓乓,似乎已經動了手,大家夥兒心裏一驚,知道不好,還沒等說什麼,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驚天動地,隱約間似乎還有什麼人痛呼的聲音,大家更是著急,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不過聽那一聲慘呼倒不像是大少發出來的,似乎倒不是牛二柱吃虧!
“二哥,怎麼回事兒?”馬鳳儀臉都白了,急切問道。又是一陣響動,接下來就是牛二柱的聲音:“沒事兒,妹子,我喂那東西吃了一顆花生米,現在他跑了,不過也受了重傷,不死也得脫層皮!”
原來牛二柱雖然急於下去,但卻總覺得不保險,黑咕隆咚,有這麼一個詭異的東西跟在身後隔誰也不放心,牛二柱一翻包袱,竟然又掏出一捆繩子,這是卜發財的,小偷兒走千家躍萬戶,這東西自然少不了,牛二柱眼珠兒一轉,壞水兒就來了,他把煤油燈綁在繩子上,自己抓住另一根繩子,趴在洞口附近,單單把油燈一點兒點兒地放下去,這樣不知細情的人一看,就以為牛二柱已經下去了。
油燈還沒到底兒,大少就聽見一陣風響,緊接著就是有人割繩子的聲音,大少心裏這個恨哪,這玩意兒也太狠了,居然想摔死自己,大少能幹等著死麼,倆人可就動了手了,這東西雖然吃了一驚,可力氣極大,牛二柱竟然不是個兒,情急之下,掏出手槍就是一下子,這人慘叫一聲,一陣陰風,可就看不見了,大概也是吃了虧,找地方躲起來了。
牛二柱到了洞低,把經過說了一遍,眾人也是捏了一把汗,事已至此,就沒有別的可說的了,眾人收拾一番,就要往洞穴深處走,馬鳳儀忽然腳步一停,側耳聽了一會兒,忽然說:“二哥,別走了,你就沒感覺有地方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