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冷笑一聲:“鬆開你可以,不過你得跟我說說,你小子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牛二柱,你不是真瘋了吧,我是卜發財呀,你不會是在洞裏呆的時候兒太長了,把兩隻眼睛給熏瞎了吧!”卜發財大喊大叫,顯得十分委屈。
牛二柱上去就是一拳,打得卜發財口鼻流血,嘴裏惡狠狠的道:“呀喝?你嘴還挺硬啊!你大爺也不跟你廢話,這麼著吧,你看見我的拳頭了沒,你說一句假話,我就揍你一拳,老子道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卜發財挨了一拳,早就心有餘悸,見牛二柱還要下死手,眼珠兒一轉,趕緊辯解道:“哎呀,二哥,你這不多心了不是,我能是別人麼?我要是別人,能看得懂幫裏的暗號兒麼?”
原來剛才敵我不明,一片昏暗的時候,兩邊兒火折子又亮又滅,剛開始還是牛二柱有心用它照明,後來看實在不成,頓生一計,把腦袋上戴的棉帽子摘了下來,火折子放在裏麵,剛點亮的時候用手掩著,想讓它滅的時候就把手放開,這一亮一滅,可就成了青幫裏互相聯係的暗號兒。
暗號這東西從古就有,故老相傳,入幫的兄弟都會,一邊兒的卜發財開開始還不明白,後來留心一看,這才知道了究竟,也用火折子互相呼應,到了後來倆人約定一起發難,這才將旁邊兒的東西製服,辨出了真假!
誰知道倆人剛剛相認,牛二柱就突然偷襲,把卜發財牢牢製住,三耗子想來想去i,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隻好把實底交代了出來,希望他能夠懸崖勒馬,不要再胡思亂想。
卜發財想的挺好,哪知道事與願違,牛二柱一聽這話,臉上更加暴怒,狠狠的又是一拳,打得卜發財腦袋裏嗡嗡直想,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聽見大少暴喝一聲:“你******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問你,你身上那股子味道怎麼解釋?還有,卜發財有多大本事我能不知道?要憑單打獨鬥,他絕對打不過那堆骨頭架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麻溜兒的跟我說明白,否則,別怪大爺不客氣!”
原來自從身邊多了一個人,牛二柱就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後來聽一邊兒的牛二柱叫自己的外號兒,他心裏似乎就有底了,剛要想辦法偷偷過去,誰知道另一邊兒的那人忽然低聲告訴他,自己在被迷惑的時候,已經把這事兒說了,大少頓時又沒了主張,這事兒可就難辦了,倉促之間,他哪兒能分辨真假?牛二柱正在猶豫,那人又俯下身來。和他耳語了幾句,說的什麼大少沒有聽清,不過他身上那股味兒可是太特別了,又臊又臭,正是老狐狸身上的體味!
大少心裏頓時雪亮,這邊兒的是假的,自己可不能上當!可話雖如此,那邊兒情況不明,自由不能貿然行動,萬一三耗子誤會了,那就麻煩了,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場麵將更加混亂,老狐狸渾水摸魚就更加方便。牛二柱冥思苦想,終於想出了,用火折子打暗號的方法,這才暗中和卜發財互通了聲氣,倆人一起發難,穩定住了局勢!
牛二柱製住了身邊的東西,心裏一陣輕鬆,不過倆人在搏鬥之時,大少忽然注意到一件事,這東西身上那股子又臭又騷的味道已經沒有了,隻剩下濃重的屍臭!牛二柱滿心狐疑,將這東西製服,點亮火折子一看,這人竟是剛剛不見的死屍,驚疑之餘,卜發財卻已經悄悄向自己靠攏。
牛二柱本來也沒當回事兒,既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解決了,那邊兒的卜發財就一定是真的,這事兒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可隨著卜發財的靠近,牛二柱忽然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那股味道又靠近了,而且很明顯,那味道是卜發財身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