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月光之下,那怪物竟然不知何時到了自己麵前,兀自吐著一條詭異無比的舌頭,陰冷冷的看著牛二柱,似乎隨時都會暴起發難。
這東西雖然看似窮凶極惡,,虎視眈眈,但卻並沒有立刻衝上來的意思,似乎對牛二柱也有所顧忌,大少心裏納悶兒,自己麵對這麼大一個怪物,別說玩兒命,連跑都不知道往哪兒跑,哪有什麼能把它給鎮住的?這不是******出了怪事兒了麼?
這要換卜發財,肯定沒別的主意,一個字兒,那就是跑,跑到精疲力盡拉到。可牛二柱不一樣,大少一來是膽兒大,閻王爺啥模樣兒,他都敢看看,二是心細,不敢說這輩子沒幹過糊塗事兒,但一般的還唬不住他,他見這東西雖然滿口流涎,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吞下解饞的樣子,但卻猶豫不前,眼中微微露出驚恐之狀,就知道這裏頭有事兒,倒不急著跑了,反而氣定神閑,仔細觀察它的一舉一動。
那東西見大少竟然不再慌亂,似乎也有些氣惱,大吼一聲,聲震山嶽,作勢往前猛撲,牛二柱被它嚇了一跳,以為這東西狗急跳牆,要對自己不利,正在懊悔自己過於托大,卻見那怪物到了自己麵前,卻並不再前進,反而一個轉身又退了回去,也不知道弄得什麼玄虛。
這一套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轉瞬即逝,但牛二柱何等眼尖,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那東西看似凶惡,卻有些裝腔作勢,似乎也在懼怕什麼東西,而且方才那一瞬,牛二柱已經看清,怪物的舌頭有一處已經焦黑,口中流出的涎水已經摻雜了一些紅色,隱隱流出血絲,十有八九已經受了傷。
大少心內狐疑,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可沒帶什麼利器,就算帶了,自己全身動彈不得,又能怎樣,這怪物的傷來的可是有點蹊蹺。
牛二柱正在左思右想,那怪物作勢欲撲之際,忽然覺得胸口處一陣灼熱,那感覺就和方才在怪物嘴裏一般無二。大少一愣神兒,低頭細看,頓時唬了一跳,但見,自己胸口處的衣服已經被燒掉了一大塊,就連皮肉都有些焦糊,乍看之下慘不忍睹。在衣服破損處隱隱透出機率黑氣,形狀就和火焰一半,看上去十分怪異。
牛二柱大惑不解,心說這是鬧的什麼妖兒,,雖說自己的祖母道行高深,不過遠在天津城,遠水解不了近火,那錢串子倒是有點兒本事,可它要出來也早就出來了,何苦鬧這些虛頭把腦的東西?莫非還有別的什麼緣故?
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仗著膽子往懷裏一摸,說來也怪,那玩意兒奇熱無比,被牛二柱這一摸,頓時變得冰涼,一點兒熱氣都沒了。大少把那東西掏出來,借著夜色一看,原來竟是客棧中降服的耗子精的骨頭,這東西原本金光燦燦,如今卻是一團漆黑,雖然四周圍繞著一些火焰般的黑氣,但拿在手裏卻半點灼燒感也沒有。
牛二柱大奇,他當初把這東西收起來,隻是覺得這玩意兒好看,光芒閃閃,雖說不是金的,說不定也是什麼寶貝,多少能換點兒錢花,以便日後手頭能寬裕點兒,誰知道一把耗子骨頭能有這種妙用?而且還能救自己一命?看來這人要是不該死,老天爺還是真沒有辦法,說不定洗著澡的時候家裏著火,全當加一把柴了。
怪物見牛二柱把骨頭掏出來,眼中的懼意更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不斷後退,大少一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怪物就是怕這東西。牛二柱心裏甭提多美了,這叫啥,這叫麻杆兒打狼兩頭兒怕,隻要我把這東西拿在手裏,你就是再******窮凶極惡,老子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