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當媽的最心疼兒子,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同樣是自己的孩子,當爹的和當媽的就不一樣,母親最是心軟,關鍵時刻那可是為了兒女連命都不要,這老板娘一看要再這麼下去,這兒自己肯定是過不了,倒不如按他說的拚上一拚,看到底如何!這女人也是凶悍慣了的,整個軍糧城都有名,一到了緊急關頭,就把平時的狠勁兒拿出來了!
女人一骨碌翻身下炕,抄起兒子的尿盆,風風火火的開了門,見星光之下,院子裏頭,不下五六十號人正在打群架,傍邊兒站著一個少年正在裝圈兒,這女人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可事態緊急,也來不及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盆子尿,兜頭就往人群裏潑了過去!
諸位,這尿可不一般,月課裏男童的尿,那可是如假包換的童子尿,要論起驅邪的功效,你就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的法寶也比不過。而且這一下突如其來,眾人又失去了理智,潑的不當不正,正是時候,別說是濺了幾個尿點兒,就是聞見味兒的,當時也是一個頭暈,登時栽倒在地。
老板娘把尿潑了出去,也沒想到能把這群人給撂倒,這女人愣怔了一下,忽然想起兒子還昏迷不醒,也顧不得這群人的死活,把尿盆兒往院子裏一甩,一路向自家房門飛奔而去!
按下老板年不提,單說牛二柱,他也讓這瘋婆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別說明白怎麼回事兒,連她是哪一位都不知道。大少傻子似的杵了半天,突然一怕腦門兒,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那耗子精邪術得逞,現在還不知怎樣,事關此行的成敗,可不能讓它趁機溜走!
大少順著原路,探頭往角落裏一看,還好,那耗子還沒走,依舊臥在原地,不過現在卻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耍的什麼花樣。牛二柱不敢造次,怕上了這東西的當,撿了一塊石頭子兒,往裏一扔,毫無反應,有弄了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往裏一捅,仍是紋絲不動,不過牛二柱這一試之下,可就察覺出來了,這手感不對!
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必須有型有質,有血有肉,缺一樣都不算正常,可牛二柱剛才一捅就發現了,這耗子身上少點兒東西,而且是最重要的東西——血肉!
方才一試之下,那耗子居然除了外表的一層皮,剩下的就全是骨頭!
大少疑竇叢生,仍是有點兒不信,他從小到大遇事無數,可也沒見過這等怪事。牛二柱見那耗子精一動不動,膽子也壯了不少,二次把手裏的樹枝伸進去。
牛二柱捅了捅,沒錯,這玩意兒果然有點兒不對。牛二柱把心一橫,將疑懼之心拋在腦後,把樹枝往耗子肚子底下一插,奮力一挑,隻聽呼啦一下,一張碩大的毛皮應聲而起,在樹枝上顫抖不已,再看那耗子,除了一副金瓜光閃閃的骨架之外,別無他物!
莫非這東西就是個死物兒?牛二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