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和我說什麼謝謝。” 陳圓圓看著卞賽的樣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好了,我們都不許哭了,今天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才對,你和我說說你和吳將軍的事吧,上次一別以後,還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 卞賽抹了抹眼淚,這才抬頭和陳圓圓說道,這樣短暫的相聚,實在不應該浪費在感傷之上。
“好,你和我來,去我房間,我慢慢和你說,你也將你在宮中的事說與我聽聽。”
陳圓圓將她進了吳府以後的事細細地和卞賽說了一遍,卞賽這才徹底相信吳三桂對圓圓的真情。
圓圓自打進了吳府以後,雖說是以妾室的身份,可是卻做的是正室的事,吳三桂也是自從圓圓進門,就沒在進過其他人的房門,吳府上下都對陳圓圓畢恭畢敬,而吳三桂離開北京前往前線的日子,吳府的事項基本都是由圓圓打理。
卞賽奇怪吳三桂的正室為何不管這些,據圓圓所說,隻知道吳三桂的正妻是遼東人氏,膝下有一子,平日裏除了照顧孩子的起居學習,其他事項一貫都是不關心的。這一點倒是與周皇後有一些相似,周皇後同樣也是看著與世無爭,隻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再說吳三桂的家人,他的父親吳襄也甚是喜歡陳圓圓,沒有絲毫嫌棄圓圓的出身,甚至將吳三桂母親生前留下的手鐲都給了圓圓,圓圓身上有一個玉佩,是吳三桂特意從塞外尋來的,玉佩是一對的,說是佩戴著的雙方可以一生一世。
圓圓將玉佩給卞賽看,卞賽仔細打量,知道吳三桂一定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這麼個精巧的玉佩,卞賽不禁為圓圓高興,可以找到一輩子合適的人,彼此相愛。
“賽兒,光說我了,你在宮裏如何,我聽將軍說,皇上不近女色,整日忙於政務是真的嗎?可是這次你能出宮,說明皇上對你也很是看重,你和我說說嘛。”
陳圓圓說要自己的情況,就急著向卞賽詢問她在宮中的日子。
一個君王,再怎麼看重你,也不可能和你廝守一生……
卞賽心中有些黯然,崇禎帝和吳三桂不同,他不可能將全部的情誼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要兼顧的太多,根本無瑕去理會這些兒女情長,更不可能和她相守至白頭。
“皇上他是整日裏忙於政務,我也不過是在政治上有一些見解,又遇到議和之事比較棘手,所以才派遣我出宮的,不過皇上不近女色倒是真的,後宮那麼多女子,生下皇子的卻隻有皇後和田貴妃兩人。”
聽見了田貴妃的名字,陳圓圓顯然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之後卞賽又向陳圓圓說了一些關於後宮之事,說到塔鈉的時候,陳圓圓打斷了卞賽。
“我聽將軍說過這個女子,她是滿人皇帝皇太極的異母妹妹,還在戰場上和將軍有過一麵之緣,據說是個強悍的女子,騎射功夫都是一流的。”
卞賽早就知道塔鈉會些騎射功夫,卻萬萬沒想到連上過戰場都是真的,還和吳三桂交過手,既然吳三桂和圓圓說過此事,說明塔鈉的功夫並不低,所以才給他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
“那吳將軍可否和你說過這個塔鈉的其他事?” 卞賽又問道,上次的事她始終無法介懷,總覺得塔鈉入宮的‘秘密’和沈玥阮是有關聯的。
“這個將軍倒是沒有和我說過,不過將軍說很是驚訝於塔鈉會願意和親,她在清廷的地位不低,皇太極很是寵愛這個妹妹,這次的和親應該是她主動要求的,清廷為此鬧翻了天,可最後她還是堅持要來明宮,倒也是件奇事,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孤身犯險?”
圓圓說起塔鈉也是一臉的疑慮,可見這件事任誰看都是可疑的,想起塔鈉對沈玥阮奇奇怪怪的態度,此時卞賽更覺得可疑。
“這個塔鈉在宮裏惹了不少事端,若是議和之事可以行得通,她的日子也好過些,可若是議和之事失敗,恐怕塔鈉在宮裏是活不下去的。”
“你怎麼對這個滿族格格這麼上心?可是她在宮裏給你找麻煩了?”陳圓圓問道。
“那倒不是,我隻是好奇,你放心吧,我在宮裏還周旋得來,你不必過分擔心。”
卞賽笑著和陳圓圓說道,接著二人便繼續聊著這些日子裏的瑣事,接著還有許多該做的,不過任何事項都隻是為了那封密函做掩護,隻要洪承疇寫好了密函,卞賽就需要即刻返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