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回小房間,整個人攤軟在床上,不斷地安慰自己:“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門外傳來了靈香的聲音:“容月,皇上宣你,快準備一下。”
剛平複的心又吊了起來,顫顫地道“姐姐,為什麼宣我?”來的也太快了吧,不是說放過我了嗎?他到底是誰?皇上應該四十多歲才是,難道是皇子。
“容月,這是好事,你為什麼臉色煞白?又不舒服嗎?”
“好事?”我茫然問道。
“剛才十三阿哥來給皇上請安,說起那日之事,說要賞你呢,快整理一下,隨我去吧。”靈香笑逐顏開地催促。
原來如此,真是驚嚇不小,深吸了一口氣,拿鏡子理理了雲鬢,鏡中似曾相識的臉,雖沒有花容月貌,也對得起這個名字,五冠清秀而不落俗塵。
來到龍船正艙,一位三十來歲的太監大概就是小說裏的李德全了,見我淡淡地道:“皇上等著呢,進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加油!”
艙內燈火通明,走至中間,餘光中隻覺得自已被一片黃光所包圍,皇家的氣勢不言自威,怯怯地低頭跪道:“奴婢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自古適者生存,既無能改變環境,隻能改變自己適應環境,對不起自己的膝蓋了。
“你就是花容月,嗯,是個忠主的丫頭,朕要好好賞你!”康熙充滿慈性的聲音,雖是平緩但卻讓人生畏,或許這就權力的威嚴。
我仍不敢抬頭,他可是一句話決定生死的人,我再怎麼糊塗也不能傻,於是縮著脖子,眼光上瞄道:“奴婢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康熙嗬嗬笑道:“好一句做了自己該做的,就你這句話,朕也不能不賞你。”
我緩緩地抬頭,快速地瞄了一眼前方,正中的黃色龍椅上坐著一個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心中不覺刹異,這就是赫赫有名康熙爺嗎?親征準葛爾、平三藩、收複台灣的皇上嗎?為何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滄傷的痕跡?隻有那眼神的穿透力好似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