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也沒想到,張峰進去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還向自己跪了下來,馬上迎了上去,打算把張峰拉起來,嘴裏喊到:“張大人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張峰躲開曹豹的手,對著曹豹說道:“曹大人,看在張某曾近救你的份上,求大人網開一麵放了我義父,義父之罪張某願一力承當。”
“張大人,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可知道你這樣可是殺頭的大罪呀。”不過看著張峰堅毅的表情,隻好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我曹豹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來人把張峰,抓起來,我們回京複命。”
“是,大人。”一行人押著張峰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一個老頭詫異的站在一間民房門口,臉上布滿了淚水,一滴眼淚從下巴輕輕滑落,借著午後的陽光閃閃發光。
“啪”朝堂之上傳來一身巨響,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指著張峰一陣氣急,看著下麵人群晃動打算出來為張峰求情的情況,嘴裏喊到:“朕意已決,有為其求情者同罪。”朝堂之上這才沒了動靜,不過大家看著張峰的表情就豐富了,有幸災樂禍,有哀其不幸,也有欣賞其孝心的。
楊士奇看著跪在大殿之上,一臉視死如歸的張峰,心裏不禁感慨,此子心善又有孝道,真不該死呀,正打算站出來說話,外麵小黃門在殿外喊道:“司禮監鄭權求見。”整個朝堂頓時亂哄哄起來,鄭權不是被張峰放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楊士奇本來要邁出的腳也隨著小黃門的聲音收了回來。
“傳。”
“皇上有旨,傳司禮監鄭權覲見。”
沒一會,鄭權就身穿一身白衣囚服,走到張峰身邊一把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嘴裏喊道:“奴才鄭權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鄭權你這個奴才,枉我對你信任,你可知罪。”
“皇上,奴才知罪,奴才所犯之罪天理不容,奴才認罪,奴才此次前來隻是希望皇上看在奴才層級幫助皇上的功勞,饒我兒張峰之罪,望皇上饒命。”
“哼,朕所做的決定可會由你改變,來人。”
“皇上。”這個時候楊士奇不得不站出來了。
“楊公有何事?”其他人麵子可以不給,楊士奇是四朝元老,剛剛又幫了自己平了朝綱,他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皇上,臣楊士奇有事要說,錦衣衛指揮使張峰救人有功於朝廷,也有私放朝廷罪犯之過,鄭權有助皇上登基之功,也有殘害忠良之過。不如就功過相抵吧,畢竟今天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望陛下思量。”
楊士奇既然站出來了,被張峰救的人紛紛站出來說話,沒辦法張峰是救自己的恩人,如今張峰硬著心腸一定要救鄭權,那麼楊士奇的建議是最好的咯。
“這。。。”看到下麵六部尚書,三大學士都這樣說,朱棣隻好鬆口。“錦衣衛指揮使張峰,助紂為虐,不過也有救人有功於朝廷,今撤銷其錦衣衛指揮使之職,貶為庶民,不得皇命不得為官。鄭權,發配福建船廠司為朝廷造船,不得皇命不得上岸。”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
長安城門外,張峰正跪在鄭權麵前給他送行.“義父此去,路途遙遠,想那福建造船廠生活艱苦,孩兒在此給義父送行了,望義父保重身體,孩兒不孝不能侍奉您老,孩兒在這給你磕頭了。”說完又給鄭權磕了一個頭。
鄭權看著眼前給自己磕頭的張峰,眼裏含著淚一把張峰拉了起來,“峰兒,不用給為父磕了,也不要跟為父說你不孝了,想我鄭權在這人世間忙忙碌碌一輩子,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隻得到了一個孝順兒子,不枉我來這人世間走一招,哈哈,孩兒珍重,為父去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張峰又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嘴裏喊著,義父珍重。遠遠的聲音從鄭權的方向傳來:“哈哈哈哈,鄭權鄭權,權這一字害我好苦,吾這一身再也不求權了,但求這世間人人善待,以和為貴。好,吾以後就叫鄭和,哈哈哈。”
公元1405年6月,福建省長樂縣遭遇百變風暴,一艘剛剛造好的寶船被巨浪帶走,也帶走了船上5000多徭役和500多官兵,兩年後,這個寶船盡然突然回到福建,還帶來了100多陌生的人以及十幾個國家的稱臣納貢之降表,和
數不清的奇珍異寶,一時間朝廷發來聖旨要求領頭之人帶上他們入宮見聖,當領頭的人到了朝堂,大家才發現他盡然是發配福建的鄭權鄭公公,不過現在的他改了名字叫鄭和。
從鄭和的口中,皇上了解了他們的事情,看到效果如此隻好,幹脆命令鄭和為福建下西洋的領頭,接下來多年以後,整個天朝頓時萬邦來潮,國泰民安,而鄭和也在曆史上留下了深深的一筆,至於張峰,功成身退的鄭和也去找了,可惜怎麼找也沒找到,鄭和隻能留下遺憾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