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宿夜笙篇【22】
“如果我說,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會信嗎?”
宿夜笙苦笑,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他想解釋,但是話到口邊卻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不是他做的,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
沒人會信,連他自己都不信;
女子啐了一口,咬牙切齒的說:“我信……我信你不得好死……下地獄,永不超生;”
不得好死?
宿夜笙低頭看著烏黑的手掌;
毒素順著毛細血管,蔓延到心髒的時候,也是他永遠離開的時候;
誅心啊!
這一次他怕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寧流霜曾經對他說,一個人的運氣早晚都是會有用完的一日;
以前他還不屑,如今算是明白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毒不會讓人太痛苦;
宿夜笙自嘲一笑,朝女子舉起手;
“不會,中了誅心的人,雖說是無藥可解,但是死時候是不會有痛苦的……”
“我想我應該感謝你,給了我一個這麼仁慈的死法!”
他一臉無懼,看看自嘲的表情,讓女子驚訝;
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還能這麼淡然;
那這個男人不是看破了生死,便是有辦法將毒解掉;
可是誅心的毒,分明無解;
中毒之人,必死無疑;
她忍不住問:“你不怕死嗎?”
宿夜笙愣了一下,旋即捂著胸口的傷處,走到馬車上坐下;
身上的傷口很多已經停止流血,衣服黏在傷處,動一下便疼的厲害,可他懶得處理;
“怕啊……可是,躲不過啊!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隨便了……”
提心吊膽的害怕也是過,順其自然也是過;
與其這樣,何不灑脫一點,在生命最後的時間內,好好放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