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等待最是煎熬,而想到兩個千年好姐妹此刻不知經曆著怎樣的煎熬,心中的煎熬更是像要把心扯爛,好像胸口一直被堵得透不過氣來,不知該怎麼疏解。
桑吉辛饒說:“等小鷗回來,達娃,你和她帶著血狐一起去一趟卡瓦格博,坐他們以前送的飛機去,行嗎?你要不願意去,我就去。”
陳楚秋百無聊奈,臉上淚痕還在,情緒低落:“算了,我去吧,你那個嘴巴笨得跟傻子似的,我和小鷗去。”
正說著,湖麵上掠過一線微波,一個人影從柳林上淩空踏來,瞿葉馨回頭看著,拿起正準備吃飯的勺子,在手中一用念,勺子變成一根短箭射向影子。
徐小鷗神采奕奕的停在已經打開了牆的合金地台外麵,手上把那根斷箭拿在手裏看看,手往後一揮,射向湖麵,說道:“葉馨,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大家的心情也好不起來,瞿葉馨落寞的說道:“薑央珠瑪,誰能要得了你的命呢?”
徐小鷗見大家麵色悲傷,知道是因為諾蘭和珠玉音,自己也不好為這傳奇的經曆慶賀,走到孩子身邊:“還是叫我小鷗,聽起來舒服,來,吃飯吧,文秋姐,我來喂他們。”“來,寶貝兒,吃飯了。”
陳楚秋說:“小鷗,去狼山有收獲嗎?”
李戈兒放下碗:“快,說說,感覺怎麼樣?”
徐小鷗放下碗:“來,兩個寶貝兒,自己吃飯,你們以後不準再讓人喂你們了。”
兩個孩子瞪著眼睛看了徐小鷗幾眼,自己吃起來。
依據徐小鷗所說,她天還沒亮就起來了,見孩子們都還在睡覺,自己走出門去,都爾突正坐在門外一個人發呆,吹著淩晨涼爽的濕風。徐小鷗此刻腦子特別清晰,清晰得不知該想起什麼,隻給都爾突說了一聲,自己以念力聚合大地上的能量,幾個淩空飛渡,到達狼山上,曾經白水教教坊後麵背陰處的山坳裏。
那片地方已經空了,再見不到一個活影,獨自坐下來,施展古老的薑央家族心法,感受到山中自己前世的遺體依然安好,所彙聚的能量通過心法源源不斷的傳導入自己的魂魄裏。
徐小鷗從懷裏拿出一把劍:“斷水劍,我拿回來了,以後我能和姐姐、姐夫們一起對付惡魔了。”
瞿葉馨一把奪過桌子上的劍:“跟新的一樣,保存得真好。”
陳楚秋說:“當然了,斷水劍是當年與靈王天母齊名的極北天人所煉化,配合天消地溶大法,威力不比我們的靈礦刀差,對付惡魔還強一些。”又看著徐小鷗問:“當年這劍,我記得秋倉主跟師傅去海棠穀前,把斷水劍還給了牧爾格,怎麼會成為你當年的陪葬品呢?”
徐小鷗手托著下巴:“唉!秋子姐,當年你和桑吉走了以後,薑央大地日漸頹敝,你知道的,薑央王尊因傷心過度,根本無心管理薑央大地了。沒幾年,牧爾格可能覺得對不起我,加上我也一直不原諒他,他用這斷水劍自殺了,遺囑是要把斷水劍和牧瑤山交給我。
牧瑤山也是我們薑央的領土,我接管牧瑤山沒幾年,一天晚上,發生了應該是全球的大地震,那簡直不能用災難來形容,也不能說是單純的地震,沒那樣猛烈的地震,山河移位,高聳入雲的不周山徹底不見了,你們可以想象一下。
我是僥幸活著的少數人,那時活下來的人已經連悲傷都不能了,整個大地變成了一片陌生地,我帶著少數幾個人一路南去,玉薑尼朔城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首領山徹底變了模樣,從幾個首領山活著的人口中得知,在大地震的前一個時辰,薑央穆桖因悲傷而死了,還沒來得及通知我,隨後發生了大地震。
本想著不周山應該還在,海棠穀或許還在,我又一路東去,直到遇到啟照辛帶著幾個人在野地裏生活,他告訴我,不周山沒有了,海棠穀也沒有了,河洛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