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嗬嗬，晉王府乃是冷月第二大府，僅次皇宮，顏姑娘怎麼就將它作晦氣之地了？那可是無數女子向往之地啊。”複霂冉會心笑道，饒有興趣的看著端木顏。
“得，你可別這樣說，我們還是來說你的謝意吧。不如今日就給我，自家的東西老讓別人守著，我心裏有愧啊。”端木顏打住話題，端木顏知道複霂冉是在打趣她，也不多說，嘿嘿一笑轉了話題，一副急著拿報酬的樣子惹得複霂冉哈哈大笑。
三菜一湯，複霂冉給了端木顏一枚隨身佩著的玉佩，一串稀世珍珠鏈，以及幾錠金子。
端木顏見複霂冉出手如此不凡，拍了拍其肩，又隨口說了道小點心。複霂冉命人記下之後，便興致大好的陪著端木顏喝酒聊天。
酒過三巡，端木顏毫無醉意，拉著複霂冉要求把最烈的酒拿出來，但求一醉。這時候若是還沒看出端木顏有心事，那就是傻子。為了不錯過聽故事的機會，複霂冉將自己的洞藏拿了出來，隻聽得端木顏忙說好酒。
本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兩人一直從下午喝到傍晚，下酒菜換了一桌有一桌，期間有人來拜訪複霂冉，也被推遲掉了。
兩人談天說地，甚是暢快。隻是端木顏隻與複霂冉談著花鳥蟲鳴，風月佳人，美酒佳肴。
複霂冉見她有意掩蓋，也不多問，就陪著澆愁談吐。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場閑聊居然讓他的世界觀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端木顏見識之廣，眼力之甚，毫無女子之小才，若是說複霂冉以前對端木顏隻是欣賞與好奇，那麼如今他再看端木顏之目光，更有幾分尊敬之色。
“霂冉，你知道你像極了一個人嗎？”端木顏在灌了自己大量的酒之後，已有些微醉。雙頰微紅，眼中有些水氣迷離。攤在桌上舉著酒杯，對著複霂冉嘟囔著說。此刻的端木顏不但自醉，也是是醉人的。沒了白日的那份淩厲和精明，更多的是小女兒家的情思。
“誰？”複霂冉亦是七分醉意，劍眉微微下彎，已經不是很穩的腦袋微微搖晃著看著端木顏，心下一動。
“他。”端木顏手指搖晃晃的指著月亮，“你做生意時的神情像極了他，情利皆占，穩賺不賠。嗬嗬，我這些生意上的本事，也差不多是他交出來的呢。隻是他比你承擔的多，眉頭比你重得多。”說著，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複霂冉看著月亮，醉醺醺的道：“那我不如他，他能教出你我卻沒有把握，隻是他飛得那麼遠，你要追上去有些難。”說完，指了指月亮，嘻笑端木顏。
“切，老娘才不追上去，總有一天他得滾下來找老娘。你看著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的。”端木顏不斷重複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淚流滿麵才無語。
複霂冉笑不出聲來，看著端木顏臉上的淚，酒醒了兩分。將端木顏的頭安放入懷中，拍著她的肩。
“老娘現在失蹤了，那些混蛋就不敢叫囂了，哈哈哈哈。每天惶恐的過日子，擔心自己的命。讓我不好過，老娘不在了，你們更別想安生。”
端木顏突然大笑，退出複霂冉的懷中，麵色冰冷的指著天，“我端木顏這輩子誰都沒怕過，你想讓我服軟，有本事咋們就鬥一鬥！”
天空一道突然炸雷劈在庭前，算是對端木顏的回應。
“哈哈哈，霂冉來，喝，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要辜負。”
複霂冉看著月色下有些微醉的端木顏，心中波瀾四起。印象中，這個女子雖然跳脫，但不失冷靜，看似無害卻依然狡黠。自己調查她，關注她，如此久來，卻未曾見這個女子有絲毫波動。如今，因為一個人，她卻敢向天挑戰。
月色下一臉無畏，為情所癡的端木顏無疑是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