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過了嗎？”
“啊，已經吃過了。 Ｗｗ Ｗ ＣＯＭ”
開場自然是慣例地客套，蔣玉成的緊張情緒也稍微緩解了一點。
“玉成同學你的簡曆我已經看過了，你是學化學的對吧？”
“沒錯。”雖然這不是什麼優勢，但既然都已經寫在簡曆上了，蔣玉成當然也隻能痛快地承認了。
隻見他饒有興致地問道——看起來他好像真的對蔣玉成的經曆十分好奇，“那你本科有修過類似的課程嗎？”
“這個嘛……我們本科的時候，確實有類似的課——”
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蔣玉成自身的情況，然後蔣玉成便現，自己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緊張：
“全校所有專業都要上計算機課，理工類專業都是語言，現在取了個別名叫“計算概論”，至於內容麼……嗬嗬。”
道這裏，蔣玉成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神秘笑容——老實，這種態度有些不太莊重，似乎並不適合出現在麵試上。可是呢，也許是因為兩人年齡相仿，又在計算學科教育方麵有些共鳴之處，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而是當即心領神會：
“用的老譚的書對吧？”
“對，還有“經典”的V6，”蔣玉成在“經典”兩個字上重重地咬了一句，“我當時還在班級上安利了一番dev-pp——後來從我們下一屆的師弟師妹開始好像全都改成用deB1nebsp; “嘛，那還不錯——”他也點了點頭，“最起碼這兩個東西還是可以用一下的，V6還是算了……”
蔣玉成沒有想到，自己在技術這方麵還算是能接得上話——而且在這一點上雙方能找到通感。坐在自己麵前的，仿佛不是自己未來的雇主，單純就隻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同學而已。
“那你是怎麼想到要轉行呢？”
“這個嘛……”蔣玉成歎了口氣，“……你猜我們這邊化學係研究生在實驗室的工資有多少？”
對方陷入了回憶，“我老爹手下也帶了一批碩士博士，要是碩士的話一個月應該有15吧，聽明年要漲到。”
之前蔣玉成就知道，這位“神童”是學二代，他父親是中科大計算機係的係主任。
“我們這兒，4一個月——”蔣玉成道，“加上國家補助一個月一共9。”
“啊？！”對方明顯是被嚇到了，“這麼低？！”
“中科院那邊能稍好一點，但也基本一樣……不光是低，一周還要早八晚十一地幹六，純體力勞動，比996不知高到哪裏去了……”
蔣玉成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對化學係的種種內幕聽得如此聚精會神，津津有味，於是便把自己親身經曆，跟從葉師兄那裏聽到的各種段子，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起來。當然，要倒苦水，肯定是怎麼都能倒得出來的——就在這樣的氣氛下，他得起興，對方聽得也很認真，等到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時就這麼過去了。
“所以我才不喜歡這行……”蔣玉成主動結束了話題，“現在我學寫代碼，補專業課，細追究起來也不比做實驗輕鬆——但是對於決定轉行這件事，我一點都不後悔。”
哇，好像無意之間得有點太耍帥了……話一出口，蔣玉成稍微有點後悔——自己畢竟是個本科生，好像沒什麼這話的資本吧……剛才自己下意識地就直接出來了，可能是潛意識裏因為，自己被葉師兄給附體了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對方卻一下子恍然大悟，好像剛剛想起了什麼事：
“你現在已經學過的專業課都有哪些？我看你簡曆上寫，你參加過a，然後你的gihub我也看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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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差不多就這樣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蔣玉成就像剛剛經曆過考試周的最後一場期末考試一樣，神清氣爽，之前的躊躇和忐忑已經一掃而空。
之後就是問了一些專業課和相關的問題，蔣玉成把自己學過的部分自己都比較順利地回答了出來，沒學過的部分也竭盡所能地答了一些，姑且算是沒什麼遺憾了。
要“沒有遺憾”，倒也不盡然——這次蔣玉成沒有看到那家夥笑起來的樣子，關於他到底能不能繼承姚明的位子，成為“會走路的表情包”這個問題，自然也就無從驗證了。
還能怎麼樣呢？盡人事，知命吧！蔣玉成已經做到了最大限度的自我奮鬥，接下來能不能收到ffer，那就是曆史的行程了。無論如何，這次至少證明了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差吧！這次就算沒拿到ffer也無所謂，反正本科還有兩年，自己還有的是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