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師兄……”蔣玉成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怎麼……打我……”
葉師兄臉上的表情驟然變成了暴怒: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這下不等蔣玉成送,葉師兄已經把他的左右臉都打過了。這一擊比剛才還來得勢大力沉,蔣玉成原地打了一個旋,“咚!”地一下跌倒在地。
這下他可費了些功夫才爬起來,兩隻手捂住兩邊的臉——如果挨第一下他還是莫名其妙的話,這次蔣玉成可有點生氣了:
“你又打我!……連我爸爸都……”
“打你有什麼錯!”
聽了蔣玉成的話,葉師兄卻好像更生氣了——他雙手一攤,大聲斥責起來:
“不就是水個可有可無的論文嗎!你一個本科生,今上午不搬這個磚你就會死嗎?遇到了問題不去麵對,跑到這裏裝努力就能解決嗎?別再這裏做這些沒意義的東西了,你就是蹲一萬年也還是個慫逼!——現在正有個女孩在需要你啊!”
聽到葉師兄一反常態地出這麼多措辭激烈的話,蔣玉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憑什麼我……”
“因為你d正做著我d做過的事啊!”
蔣玉成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好像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其實自己一直做著自己看不起的事情麼……明明不想成為那樣的人,明明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可是現在,卻變成一丘之貉。蔣玉成突然回想起來一張麵孔——那是他今早上洗臉時看到的自己,那樣麻木不仁,不知所措的樣子,不正是他無比熟悉的,葉師兄的標準像嗎?自己昨患得患失,擔驚受怕的樣子,想必也正和葉師兄之前欲言又止,進退失據的態度相仿吧。
難道,自己正在不知不覺中,走向學術的墳墓麼?用無意義的勞苦麻痹自己,忽略真正要麵對的生活,結果就是對麻醉物也灰心喪氣,最後變成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嗎?
泄完了這麼一通之後,葉師兄也有點平靜下來了——他伸出右手,指著蔣玉成的鼻尖:
“我告訴你,蔣玉成——要是你一直這麼逃避下去,那我勸你也別考慮什麼讀博當教授了:連個爺們都算不上,就別想著事業了!”
蔣玉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師兄的話——他的東西是對的,不是大腦這麼思考,而是靈魂這麼感受。可是,自己該怎麼做呢?納頭便拜,鞠躬道歉嗎?——師兄似乎也不是這個意思……
“混蛋!明明是我先的!”
蔣玉成卻忽略了之前還非常活躍的餘寶晨——目睹蔣玉成慘遭大二修正拳攻擊,生神將卻興奮得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巴不出話來:這樣衝擊性的情節,已經讓她在腦海裏**了不知多少次,現在她回過神來,卻開始光火起來了:
“嘴炮也好,修正拳也好,都應該是我先的!我還準備要用自己高中時代的慘痛經曆現身法,教育這個呆瓜呢!結果……結果師兄你居然搶我的戲!”
剛才還怒氣衝衝的葉師兄,一時居然有點懵逼:“那……那你也打他一拳?”
蔣玉成趕緊捂住兩邊臉。
“還打什麼打!”餘寶晨怒道,“再打就是畫蛇添足了!就是贅筆了!我就變成第二個把姑娘比作花的庸才了!啊!~~~~~~~——韓大狗打爛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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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過去了……”
三個人終於各個平靜了下來——也不能這麼,生神將還處於戰前的亢奮狀態——比剛來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蔣玉成覺得,還是要好好地跟師兄話才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師兄幫我看一下……”
葉師兄輕輕點了點頭——然而神將卻慫恿道:
“師兄,不跟我們一起上嗎?木馬隊可是三台s組成的!”
葉師兄平靜的表情,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毅神色:
“我就不去了——我還有我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