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蔣玉成已經是大學生了——對人大的老師,他同樣也保持著這種基本的“自我保護”。不過,對於高中老師來,實驗校規的“威懾力”就徹底變為零了:畢竟蔣玉成已經不是實驗的學生了,隻要一跑路學校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他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蔣玉成真的多麼沒教養——對於以強哥為的,當初陪伴他和班級其他同學一起度過高中三年的幾位老師,直到現在蔣玉成仍然保持著自內心的感激、尊敬和愛戴。但是呢,遠離教學一線,從來都沒有教過蔣玉成什麼的腦張,蔣玉成顯然就沒有什麼自內心的尊敬了——結果在智商下線,受到本能支配的情況下,蔣玉成便下意識地當場出了“腦張”這三個字···
對於蔣玉成的出言不遜,腦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變得無比暴怒——最初他看到這兩個學生走在一起,是因為兩人動作太過於“親密”有早戀的嫌疑。在實驗的校規中,早戀被抓到(判定標準隻有一個,就是男女身體距離過密,而且整個過程遵循有罪推定)的結果就是“斬立決”——開除學籍留校察看(再犯立即清退),結果還被那個男“學生”當場戳了自己的逆鱗,結果這位腦張馬上就變成了暴走張,嗚哇亂叫地要抓住這兩個“學生”···
在這位腦張的追殺下,蔣玉成和餘寶晨兩人,一路跑著飛快地衝出了教學樓——而自覺受到侮辱(其實可能反而是受到了讚揚)的腦張怒衝冠緊追不舍,似乎拚上老命也要把這兩個早戀分子置於死地。蔣玉成現在是十二分的懷疑,這位腦張該不會也聽過《實驗腦膠囊》的節目,完全明白那個綽號意指何在,所以才會如此的惱怒····
“該問的都問了——現在怎麼撤退?!”餘寶晨一邊跑一邊問,“這個時候還沒到放學,大門肯定不開!”
“跳牆就好了!”蔣玉成輕鬆的。
“跳牆?跳哪?”
“我知道個窟窿····”
麵向蔣玉成家的方向,鐵欄杆上有一處很少有人走的漏洞。蔣玉成高中三年,沒少從這個漏洞抄近路來上學——幾前的時候,他路過這裏的時候還記得這個漏洞似乎還在。於是乎,蔣玉成就直接拉著餘寶晨,衝向了那個漏洞···
“納尼?!····不會吧?”
看著眼前的景象,蔣玉成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沒錯,就是那個自己高中三年經常走的,現在其實已經被封堵住了!而自己之所以會產生洞還在的幻覺,是因為這個洞並非用和柵欄同樣的鐵條焊上了,而是用鐵質的籬笆網給包住了,遠遠一望,看不真切的緣故。
更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麵——從遠處的聲音來看,腦張又叫了兩個保安緊追不舍地趕過來了!真虧得他這老胳膊老腿了····
雖然實驗中學的保安隊伍還是一如既往地廢柴,但是蔣玉成和餘寶晨自身也不是什麼江洋大盜,隻是一個奇行種的妹子和一個身體有點胖的死宅本科狗而已,好漢尚且架不住人多,更何況他們兩個了···現在懷裏又沒有洗瓶,而且雙方確實站在完全不同的立場上。要是被這幫家夥抓住了,當然未必會被怎麼樣,可是丟臉是少不了的,沒準還要去局子裏麵走一遭,不過林深河是刑警隊的,這次未必能碰上他了···
麵對這樣的絕境,蔣玉成突然靈機一動——他喊一聲“我們走!”著,蔣玉成再一次拉著餘寶晨,衝進了離缺口不遠的一座三層配樓——這棟樓,是高中部的社團活動室所在地,最顯眼的標誌就是樓頂上還有個反光的金屬大穹頂,那是文部的望遠鏡。。
沒錯,雖然有著腦張這樣神奇的人物存在,但是類似於11區高中那樣的社團,在實驗中學確實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真的有自己的部室和活動。畢竟,腦張隻管一個學部,而社團是麵向全校的——他的做法,即使是其他的幾個副校長也不是很讚同,當初為了運動會的事另外某位副校長似乎還跟他吵過一架……
“我們去哪?”餘寶晨問。
“動漫社!”蔣玉成不敢回答得太大聲。
高中三年,蔣玉成也曾經是校動漫社的成員——動漫社的部室,就在這棟配樓的二樓。平時在不活動的時候,部室的門都是鎖著的——因為曾經生過保安監守自盜事件,所以現在保安手裏已經沒有這些部室的鑰匙了。更進一步地,除了部長、社團自己指定的負責學生、本社團的指導老師和專門負責保管鑰匙的物業部門之外,不管是腦張還是他手下的保安們都沒辦法打開這些部室的門。
作為動漫社的社員,蔣玉成知道,實驗的動漫社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部室的一把備份鑰匙,就藏在門口的地毯下麵。蔣玉成不知道這個規定現在還有沒有效,如果有效的話,他們自然就可以鑽進部室躲起來,等腦張走了,把搜查範圍放在校內學生身上之後,自己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