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影珊一直都沒來上課?……”蔣玉成追問道,“那不好意思再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蘿莉攤了攤手,“啊,對了——學長可以問問我們班長,她應該知道——班長!過來一下…”

著,蘿莉打了個招呼,叫來了另外一隻尺寸稍大的蘿莉——隻從外型上看的話,這是一個膚色稍微有點黑的圓臉女生,略有雀斑,帶著很厚的圓形無框眼鏡,看上去其貌不揚,不過倒也能讓人覺得挺可靠。 WwWCOM“您好,學長——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問一下韓影珊的事情。”

“哦,是這樣啊——學長和韓影珊是什麼關係?”

果然不愧是當班長的料啊——還知道防備一下。不過班長蘿莉啊,你那點道行在本蜀黍麵前還是不夠看的哦。蔣玉成於是麵不改色地胡扯道:

“這位同學,是這樣的,我們是校動漫社的,韓影珊同學姑且也算是我們的社員,但是我們一直沒有見到她露麵——所以我們想要確認一下,她的詳細情況。”

“哦哦哦,原來這樣…”眼鏡蘿莉點了點頭,“韓影珊的情況我之前聽老師過——這位同學她好像一直以來身體都很弱,初一的時候就很少來學校,每都是上完上午的課就回家了。後來初中的時候她被確診了先性心髒病,據得了這種病的人體力會很弱,難以承擔學習和體育鍛煉的負擔。從此以後就經常不來學校了…”

“誒?!是這樣嗎?!”蔣玉成做出了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當然,實際上他已經在有意地壓抑自己內心的感情了——現在他的精神狀態,隻用一個“驚訝”來形容可是遠遠不夠的,“韓影珊同學她居然有這麼嚴重的疾病?”

“好像是這樣子的…”雖然珊珊在學校露麵很少,跟同學們倒也沒什麼交情,但是到如此沉重的話題,班長的表情還是有些灰暗,“聽老師,韓影珊同學現在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隨著身體成長,心肺負擔也會加重,會逐漸變得越來越虛弱…”

“這樣…啊…”蔣玉成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嗯,不用客氣,學長!”

雖然蔣玉成努力地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像是海嘯一樣翻江倒海,完全平靜不下來——珊珊她,其實得了先性心髒病?!而且還會越來越嚴重?!換句話,現在韓阿姨之所以會允許珊珊整待在家裏不去學校,之所以會任由珊珊這麼“亂來”,實際上是因為,珊珊她的人生已經交代了一半,剩下的歲月也隻能是苟延殘喘?…

告別了珊珊的同學,蔣玉成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離開的——恍惚之中,他滿心隻想著“不至於吧?”“不可能吧?”…

“把你的腎機給我。”餘寶晨不耐煩地一攤手。

“···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上網查資料!”生神將卻焦躁起來了,“我那個手機上網不大方便。”

帶著“這不是真的!珊珊一定還有救!”的一絲希望,蔣玉成掏出手機,遞給了生神將,誰想神將的手指在觸屏上扒拉了幾下之後,臉上卻現出難堪的神色來,道:

“什麼破輸入法啊!…你自己來,”她又將手機塞了回來,“搜‘先性心髒病’!”

經過這一番折騰,蔣玉成的心情反而更緊張了,他趕緊搜了一下“先性心髒病”,為了保證結果絕對可靠還特意開了shadsks上了穀歌,得到的是這樣的搜索結果——

“···少部分先性心髒病在5歲前有自愈的機會,另外有少部分患者畸形輕微、對循環功能無明顯影響,而無需任何治療,但大多數患者需手術治療校正畸形。隨著醫學技術的飛展,手術效果已經極大提高,目前多數患者如及時手術治療,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恢複正常,生長育不受影響,並能勝任普通的工作、學習和生活的需要···”

一時間,蔣玉成仿佛丟了靈魂一樣,恍恍惚惚地在走廊道裏來回踱著步——而餘寶晨倒也沒什麼,隻是跟在蔣玉成的身後一起走著。上課鈴早就響了,偌大的走廊裏麵再次隻有他們兩個人在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並能勝任普通的工作、學習和生活的需要”?——現在的問題是,珊珊顯然沒有辦法勝任這樣的“普通的工作、學習和生活”,才十六歲就長期家裏蹲,肯定不能算是“勝任普通的工作、學習和生活”了!都已經這個歲數了還沒有做手術矯正····這也就意味著,珊珊的病不僅聽起來很嚇人,而且實際上也確實是無解的絕症?!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喊叫,“你們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都上課了怎麼還不回教室?”蔣玉成這才如夢初醒——回頭一看,隻見身後走廊的另一頭,站著一個中年男性。一張有點黑的國字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後麵則是一對耗子一樣的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