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了?”餘寶晨盯著蔣玉成問道——蔣玉成聽得出,餘寶晨的語氣似乎隱隱有些憤怒。自己又怎麼惹到她了?蔣玉成有些納悶。
“…沒了啊?還需要什麼啊?”蔣玉成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創見啊!!你的創見呢?!”
餘寶晨厲聲質問道——因為泳池裏麵四下無人,寂靜得很,她的話顯得特別響亮。
“這些東西都是別人寫爛了的元素——你總得有點獨創性的東西吧!!”
“獨創性什麼的…必須要有嗎?”蔣玉成一時間有些詫異。
“你啊你…”餘寶晨恨鐵不成鋼地數落道,“寫《戰姬計劃》的時候,至少還獨創了機娘這個元素吧!那確確實實是你的創見,對吧!可是你怎麼…你怎麼…你怎麼還…”
生神將絞盡腦汁地搜刮著自己的詞語,想要形容千古逆賊蔣姑父到底犯下了多麼嚴重的反革命罪行——
“怎麼還一代不如一代了呢?!”
“這…這個…”
一時間,蔣玉成被餘寶晨給問住了——是啊,自己當初還能有著靈光一閃的,別人完全想不到的創意,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反而不行了呢?他不禁要問…等等!!!
“獨創性什麼的…又不能當飯吃。”
蔣玉成輕聲嘟囔道,“駕馭不了那麼龐大的主題,那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寫簡單的,容易一點的東西呢!”
沒錯,獨創性確實比較重要——但問題是,隻有獨創性的話,同樣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啊!《戰姬計劃》的獨創性可以滿點了,而且還有右手王的插畫助陣,可是最後的結果,不還是不溫不火,隻能靠點娘的低保混日子?最後即使是按照餘寶晨的指點,大改了架構並且補完了設定,可結果也不過是評價上稍微熱烈了些,而不管是文章本身的質量,還是成績,仍然沒有大的改觀…
“我啊…你這家夥,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寫作的呢?”
看著蔣廚師,啊不對——現在應該叫蔣姑父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神將也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現在,你寫作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蔣玉成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了——如果是當初進行與奈奈的對決時,別人問起自己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堅定地回答:“我是為了珊珊,是為了右手王寫作的!”可是現在,對決已經結束——琪早就選擇認輸了。而且,珊珊之前已經明確過了,不會為自己以外的人畫插畫的——當初給神巫奈奈畫那張祝賀的圖,隻算是特例而已(因為“琪姐姐的話,畫一張也是可以的”)。
既然珊珊或者右手王,跟自己的羈絆已經牢不可破,那麼自己一時間“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吧!畢竟,絞盡腦汁地去想什麼“獨創性”,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沒準構思到到自己的腦細胞被謀殺一空,自己都不一定能想出什麼具有“獨創性”的點子。既然如此吃力不討好,的話,自己又幹嘛非要去弄什麼“獨創性”呢?
“現在的話…”斟酌了半,蔣玉成給出了這樣的回答,“應該是為了稿費吧…畢竟,你看啊,我呢,實在是有點…”
沒錯——跟餘寶晨這樣的白富美不同,蔣玉成隻是個窮**絲:自己每個月隻有區區兩千塊的收入,以本市的物價,想吃點好的東西都很困難。更別提蔣玉成現在需要花錢的地方還真的為數不少——趁著某東打特價的時候搶下一台腎6替換自己現在手上這台不堪重負的腎4;購買更多的奈奈出的作品(雖然最新的那部作品琪直接送了他一本,但是過往的作品還是要自己買),以及厚度堪比字典的高教社版《物理化學》;再比如,給珊珊購買些“”禮物(比如新的遊戲什麼的…),以此表達自己作為哥哥和合作者對她的感激之情…
現在,蔣玉成的積蓄已經被清空了——他迫切地需要更多的收入,來重新建立自己的“金庫”。即使是被很多大神不屑一顧的點娘低保,對於蔣玉成這樣的大學狗來,也算得上是一筆巨額的收入——可以想象,如果一個上班族每個月的工資一下子漲了6%,那該是多麼讓人興奮啊!
“而且,起來,”蔣玉成反問道,“你又是在為了什麼而寫作呢?”
“你呀你呀…”
聽了蔣姑父罪大惡極的回答,生神將嘴裏似乎罵了一句不知是什麼的話,然後用力拍了一下泳池的水麵,語氣變得低沉而且刻骨“…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懂。”
“什麼都不懂?”
聽到這句話,蔣玉成也被激怒了,“是啊——你都懂!可問題是我就是一俗人——網文圈子也都是俗人的圈子。你要是追求高格調,那你又寫個什麼網文啊?!”
“俗人怎麼了?”生神將冷冷地回答,“俗人就要人雲亦雲,俗人就要渾渾噩噩,俗人就要不求甚解,逆來順受嗎?——這不是我所知的俗人…·”
“那你就去找吧!…看能不能找得到!”蔣玉成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