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年初五的見異思遷(1 / 3)

“那,我先出去了,媽——”

“嗯——玉成路上心!”

“好的……·媽。WwWCOM”

出於禮貌和習慣,蔣玉成跟韓阿姨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他才拎起背包,向家門走去。

對於中國人來,隨著經濟的展,社會生活節奏的加快,許多的節假日要麼已經流於形式,要麼變成了單純拉動經濟,促進旅遊業展的“長假”。隻有過年,才是真正意義上,從未變味的節日——對於大部分中國人來,“過年”可以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慶的有“過節”的意味的傳統節日。

對於蔣玉成來,“過年”曾經也是快樂的日子——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蔣玉成家的年,已經失去了年的意義。幾年前的時候,蔣玉成的父母,就很少能在過年期間湊到一塊了——家裏要麼隻有父親,要麼隻有母親,甚至有一年兩人都不在……當時的蔣玉成也曾經為此而覺得很難過,很孤獨——但是現在呢,蔣玉成卻現,自己已經幾乎快要適應這種情況了……

去年的時候,父親難得地在家過年了一次——而當時的韓阿姨,還沒有到現在這樣經常需要到外地去工作,所以蔣玉成一家人,很難得地過了個“團圓年”——雖然父親已經離婚,但是家人畢竟還是家人嘛……可惜的是福無雙至,蔣玉成的父親這種外派幹部都是輪班放假,去年的時候他回家過了年,今年就輪到別人回家而他留在南蘇丹看廠子了——結果,今年家裏除了蔣玉成之外,就隻有韓阿姨和珊珊兩個人了。

大年三十那,得益於自己的廚藝技能,蔣玉成倒還能幫忙包包餃子——問題是,雖然名義上是家人,但是蔣玉成跟韓阿姨之間,顯然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可談。去年父親在家的時候,好歹父親跟韓阿姨也算是彼此認識快三十年了,自然不會陷入到冷場的境地。可惜今年父親不在,而蔣玉成跟韓阿姨之間就遠沒有那麼多話可聊了——今年熱力公司的暖氣給的特別足,但是家裏的氣氛卻冷清的要死……

年三十當晚上,中國人的一項保留節目,就是**每年舉辦的春節聯歡晚會了——蔣玉成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時候春晚對於自己的吸引力還是很充足的:那個時候的相聲品還沒有像現在一樣無聊,尚且還能給包括自己家人在內的全國人民帶來歡笑——那時相聲界多少還能拿出幾個逗樂的段子和創意,而趙老師呢也還沒有帶著他那歪瓜裂棗的蝦兵蟹將到處跳大神。

可惜最近幾年,春晚越來越讓人提不起興趣,甚至連坐在電視前守歲都變成了讓人昏昏欲睡的活計——雖然這幾年三十晚上,蔣玉成還會繼續看春晚,但是這與其是一種樂趣,倒不如是一種習慣罷了……不過呢,盡管一年不如一年,蔣玉成卻覺得春晚實在有必要繼續辦下去——這樣一來,大家就會由衷地感到“去年的春晚其實也挺不錯的”。而且隨著圍脖平台的興起,各種神吐槽神最右層出不窮——一個槽點滿滿的春晚,對於圍脖上的大神們,也算得上是製造優秀語言類節目的重要素材嘛!

對於蔣玉成來,春晚已經基本上淪為了年三十的涼菜——有它過年,沒它也過年嘛!對於珊珊這些“沒有童年”(“童年”是指趙麗蓉和鞏漢林的品,馬季、薑昆和馮鞏的相聲,以及99年那著名的高逼格大製作群口相聲《回眸望九》)的95後來,春晚的意義就更是稀薄了——所以晚上七點吃過餃子之後,珊珊的家裏蹲本能又開始作了,兩條腿不由自主地要把她帶回到“結界”裏麵。不過,如果隻有蔣玉成自己跟韓阿姨在樓下的話,氣氛也未免太尷尬了點——而如果蔣玉成也回自己房間的話,對韓阿姨也未免太過分了。

於是,在蔣玉成半是懇求半是命令的要求下,珊珊也留在了一樓——這也不完全是給了蔣玉成麵子,作為哥哥蔣玉成還是很曉得如何利用母女親情來服對方的。當然呢,如果單是看那些催眠的節目呢,珊珊這個孩子肯定也坐不住——蔣玉成便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給搬了過來,支在了沙前的桌子上:跟**一樣,a站B站每年也有一個“春節晚會”——a站叫做“ane春晚”,而B站則叫做“Bi1ibi1i拜年祭”。

相比之下,a站的“春晚”也確實是更像是真正的春節晚會——節目開場和中場,都有兩個真正的“主持人”,a娘和d娘來負責報幕串場。而B站的“拜年祭”,隻是簡單地將所有的參加拜年祭的節目給串接了起來。

當然,不管是拜年祭還是春晚,對於蔣玉成和珊珊這樣的宅民來,吸引力都很不錯——最起碼大家暢所欲言,比那個誰的短處都不敢,誰的痛腳都不敢嘲笑的**春晚要生動活潑得多了。蔣玉成看得哈哈大笑——而珊珊缺乏表情的臉上,似乎也多出了一些得意的笑容。

於是乎,韓阿姨看她的央視春晚,蔣玉成和韓影珊看他們的元亞克西,葛炮搞比利。在沙的兩頭,鬼畜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大家各看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