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開電視…”餘寶晨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奔向客廳,“現在應該還沒開始多久…”
果然——趕上了,電視上出現了張主席坐著紅旗轎車檢閱各方陣的場景,蔣玉成和餘寶晨這才放下心來,開始欣賞那一片7式軍服和數碼迷彩的海洋,以及主席台上的某位神采不減當年的百歲老人。因為本朝對軍事科技多加保密的緣故,閱兵式上麵很多的裝備都是第一次亮相,即使是蔣玉成和餘寶晨這樣的軍迷,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分辨出來——但是,這麼多不明覺厲的新東西,豈不是更明本朝蒸蒸日上了嗎?
“雖王師可能還有更好的,但是我們是在大踏步地進步啊!”
本來這個時候,蔣玉成應該是沉浸在徹底的興奮當中的——不過也許正因為思路徹底從寫作上麵挪開了,蔣玉成才能抓住自己心中那團若有若無的陰雲。電光火石之間,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擔心卻又莫名其妙的原因了:
“等等!餘寶晨…你我們的藝術能夠勝過奈奈的網文…”
“對呀,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嗎?”
蔣玉成直接出了自己的擔憂:“但是,但是奈奈也是有才能和經驗的人啊!如果她要搞起藝術來,會比我們強得多啊!”
可生神將卻輕鬆地笑了——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她不會——因為她輕敵。”
“輕敵?你是…”
“別忘了,她寫的可是普通的輕,用來作商業出版的——她之前不是跟你過嗎?她的稿子已經準備好了。你我二人到現在為止,別是藝術了,就連優秀的網文都沒有拿出來過——她斷然不可能為了擊敗我們而重新寫一部作品的。”
神將到這裏,把電視遙控器擱在一邊,眼睛眯縫了起來:
“她的實力太強,已經習慣了放縱自己的才華肆意暴走,便可以碾壓敵人的勝利方式。所以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要用真正的藝術來戰勝我們這偽劣的藝術…”
“原來如此…”蔣玉成若有所思,“也就是,我們實際上是鑽了一個空子?”
“沒錯!”餘寶晨端起了自己的下巴,“這不是堂堂正正的較量——這是奇襲!僅此一次的奇襲!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隻能做到這樣的勝利——我們過去不可能打敗奈奈,以後也許也不可能。但是現在,隻有現在,隻此一次!我有把握取勝!”
沒錯——就像無限劍製一樣,雖然強度會減弱,但是那來自現實的羈絆和信賴,仍然是強大的寶具!這些來自現實的武器是無窮無盡的!奈奈的武器也許不輸於自己,也許比自己還強,但是…但是她既然沒有一開始就拔出自己的ea王牌,使出自己的全力,也就意味著她在第一時間就會落敗!也許自己永遠也趕不上她,但是自己隻需要一次勝利便足夠!
餘寶晨搖著頭,似乎有點為自己的敵人感到可惜了,她學著衛宮士郎的語氣自言自語:“英雄王啊,英雄王——”
“——你的寶具,儲量還足夠麼?!”
客廳裏麵的兩個人喊出了異口同聲的質問。蔣玉成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兩個人的右手在空中相擊然後緊緊握在一起——與此同時,dL艦艇學院的方陣開始走過主席台,雪白的製服在豔陽之下光耀得刺眼,軍樂隊號音一轉,輕快而不失雄壯的《人民海軍向前進》廣場上和客廳裏同時回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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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時間,就這麼一過去了——蔣玉成以每15的驚人度,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地推進著這部灌注了他幾乎所有的熱血,可以是在“用生命來賣萌”的作品。聽起來這種法確實有些誇張,但是蔣玉成知道,這麼一點都不過分——因為構築這篇作品的“原材料”,確確實實是蔣玉成的生命,或者,蔣玉成的人生。
這篇作品的素材,是自己跟珊珊在線上和線下共同度過的點點滴滴的回憶,也從蔣玉成父親再婚,珊珊成為自己妹妹的這一年以來蔣玉成的人生曆程。即使是刨去“對決”這層意義,這部作品,對於蔣玉成來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因為它不僅是一本簡單的輕,更是自己對自己這一年來,走過道路的一次階段性總結。蔣玉成知道,這樣的作品自己至少在短期內是寫不出第二本的——因為自己短暫而平淡的人生裏,又有幾個這樣的一年可以讓自己寫呢?
憑借著“跟妹妹的羈絆”這件不下於哲♂學的尖♂銳武器,蔣玉成的推進可謂是勢如破竹,沒幾就搞定了作品的一大半。不過,要挑戰神巫奈奈這樣的對手,顯然不可能這麼輕鬆——就像是誌願軍越往南進攻,後勤補給就越困難一樣,克勞塞維茨所言的“進攻頂點”越來越近了:蔣玉成越往下寫,男主跟妹妹的關係越親密,情節就離自己現實中的回憶越遠,構思起來也就沒有最初的時候那麼輕鬆和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