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蔣玉成幾乎要被這個“驚地,泣鬼神”的數字給嚇到了——居然有5之多,還都是手寫的,這個家夥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寫作技巧麼?!
“嘛,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蔣玉成沒,餘寶晨還是看出他的驚訝,“這些可是從學三年級開始存的稿啊···”
“···學三年級?”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蔣玉成真的聽到了這個久遠的年代的時候,還是對眼前的這個家夥肅然起敬——可是她卻看起來完全不以為意,繼續自顧自地講述著自己光輝的革命曆程:
“從學三年級開始寫,最初動筆的原因嘛,是受了葛炮的刺激——沒錯,威藍貓的星戰篇,現在想想,很幼稚吧?可就是那東西讓我萌生了寫太空歌劇的想法,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太空歌劇’這個詞···
一開始隻是突奇想,可是到了初二的時候,不知不覺我已經成了班裏麵的名人。WwWCOM凡是我寫的文字,不管是隻有幾段的短文也好,作文也好,還是寫在筆記本裏的長篇也好,隻要放出,便得到大家的競相傳閱。我不得不同時寫兩部長篇,為的是讓**的讀者在我工作的時候也有得看,改用硬殼本寫作也是因為要在粗暴的傳遞和爭搶中保護手稿·····兩本中的《霹靂神槍》隻寫了兩卷就結束了,但是《星海狂飆》,也就是最早的一部一直堅持下來,蔓生出一個宏大世界來,知道現在也在持續推進著···”
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為那一點點虛無縹緲的人氣而驕傲自滿呢?——像自己這樣有點讀者的寫手,網上多如牛毛,可是寫出長篇大作還廣受歡迎的初中生·····反正自己是沒見過,應該不是每個學校都有吧!
“十年才寫了5萬字,也就是每年五十萬字,每也才一千多字而已·····”餘寶晨一邊,還一邊歎息地搖著頭,“初中的時候真是年少輕狂,浪費了太多時間,每都要寫1字的所謂雜文——現在看來,那種朽的文字根本沒有創作出來的意義啊·····”
“話,這個《星海狂飆》看起來好像不錯啊···”蔣玉成問道,“既然用了十年的時間來寫的話,一共寫完了多少卷啊?”
“一卷都沒有完成。”
“什麼?一卷都?······”
蔣玉成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可是餘寶晨似乎並不以為意:“奇怪嗎?其實不奇怪,因為創作的時間都拖得太長了······我初二的時候猛然醒悟到,學三年級創作的開頭根本不能用,於是就急匆匆地開始補救,從頭開始重寫,可是到了高一,我再次現了自己的致命錯誤,還得推倒重來·······”
到這裏,餘寶晨的表情終於有點暗淡下來,不過出來的話卻還是一樣地大言不慚:
“見到你以後我才猛醒過來,我的才其實是害了我,因為我的寫作度根本跟不上我的成長度····如果不能迅地將文章定型,完成,我的就永遠是昨日之我與今日之我戰的榜樣···”
“代碼重構”——聽到餘寶晨這麼,蔣玉成的腦子裏不由得蹦出了這麼一個詞彙。微軟收購jang之後,用neeneeraf的J**a版原本就是原作者arkusperssn隨手寫下的遊戲之作,整個源代碼從軟件工程的角度來講簡直就是一坨翔。如果拿來類比的話,餘寶晨的作品,應該也是這麼一回事吧!
餘寶晨把自己的革命家史得花亂墜,仿佛白頭山生神將一般,蔣玉成的心裏不由得產生出強烈的違和感了——就算是跳出中國人的圈子,以世界平均水平而論,她這麼一本正經地自稱“才”,給人的感覺恐怕也是中二氣息過於濃厚了。
這家夥是不是才,蔣玉成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清楚——但是至少,這家夥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因為自己已經親眼見識了她是怎樣把糟爛的文字從“撲街貨”的廢墟中拉出來的。
就這樣回顧了一番主體革命的光輝曆史之後,白頭山神將似乎變得特別慷慨,終於開始不吝筆墨地提到蔣廚師(注1)在未來主體革命中的重要作用了:
“萬幸,真是萬幸——我遇見了你,我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力高強的人存在,你的文章缺乏才氣,而我則缺乏度,於是我就想到,如果我們兩個人合力的話,豈不就是珠聯璧合,如狼添狽了麼?”
“如狼···添狽···”蔣師傅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吐槽了···餘寶辰這家夥總是好用生僻字詞,雖然寫出來還能意會,話的時候卻叫人半懂不懂的。“那麼,那麼你我很厲害什麼的,難道就是因為我的碼字度很快?······”
“當然不是·····當時我是真的感到震撼了,一個布好幾篇的寫手,寫了這麼多文字····哪,我真的以為你的實力比我要強了——這也是難免的,因為我自己是才,所以我總下意識得以為別人也是才。”神將道,“我聽你寫了那麼多,沒有多想,就以為是和我同等質量的著作,當然要五體投地了——然而你不是才,作品的質量也不能和我相比。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上一個被我誤認為是才的寫手是韓二,我以為他是個才,誰想到不過是個騙子和腦殘,你卻要好得多,你至少是個好人···”